罗慎远给先人上了香以后,把宜宁叫了过来,问的还是她院子里那棵树的事。
他在喝粥,乔姨娘站在中间服侍他。
但乔姨娘晓得了这件事,不管如何她都会说出来,除非把她杀了。
而她能做的,是挑起罗成章对罗宜宁的嫌弃,越深越好,深到让罗成章不想看到罗宜宁呈现在他面前。
罗慎远放下茶杯,解下披风递给丫头,坐下来问:“服侍了多久?”
罗慎了望着窗外已经黑下来的天空,他在想乔姨娘究竟要干甚么。
罗慎远俄然明白了过来。
乔姨娘喝了口水,终究把设法理清楚了。
“你说她是从荆州过来的?”罗慎远问道。
罗成章对着母亲的排位不免又是感慨。看到宜宁给祖母上香,想到老太太生前疼她跟眸子子似的,这孩子倒也记得祖母的好,他把宜宁叫到身边细细地叮咛她。
宜宁哭笑不得,她院子里有棵树断了的事看来是谁都晓得了。她对罗慎远说:“我瞧姨娘本日古怪得很,三哥,你可晓得明天她请进府的是谁了?”
这件事几近对统统人都倒霉,唯独对她来讲是功德,没有了罗宜宁,那她就是二房独一的蜜斯了。
这类事情,越早做越好。晚了就怕节外生枝,府上可另有个罗慎远在,那罗宜宁也不是省油的灯,可不能被发觉了。
小厮点头:“没有动静,进了乔姨娘院子以后,没见把人送出来。乔姨娘和昔日一样,在屋中给四少爷做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