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也快归去换衣裳吧。”宜宁也非常体贴他,“你要读书,可不能伤寒了。”
罗老太太看到陈氏走以后,那两母女笑作一团,也翘起嘴角道:“就你敢这么明晃晃地来打你大嫂的脸,你也收敛一些才是!”
她怠倦地靠着迎枕,听到内里的雨还没有停,持续说:“慎远去了祠堂?”
宜宁立即顺杆而上,小声道:“母亲,这是大伯母送给我的……”
罗老太太坐直了身子,扶着徐妈妈的手站起来:“快去看看,是不是宜宁返来了!”
宜宁勉强展开眼,看着罗老太太担忧的神情,一阵莫名其妙的委曲就涌上来。她低声喊:“祖母……我没事的。”
实在宜宁身上只要裙角湿了,反倒是抱着她返来的罗慎远,为好宁挡了雨,一件直裰后背和肩头大片的濡湿。
林海如在宜宁床边坐下来,看到她面色红润仿佛没有大碍了,笑容才光辉了起来。招手让丫头上来:“宜宁,你看我给你带了甚么来。”
前次不过是被轩哥儿打碎了一串碧玺手串,她都心疼得跟甚么似的。林海如随便脱手就是一套头面,看那宝石的成色都很罕见,换十串的碧玺手串都不足。更别说那两只不幸的玉镯子,比拟之下就该拿出去扔了。
宜宁赶紧禁止道:“祖母,我伤得不重,涵养些日子便能好了。”
罗慎却道:“衣裳先不要换,点个炉子过来再说。”
徐妈妈应道:“三少爷进了祠堂以后,陪眉姐儿一起跪着。”
这药膏涂上去一开端清冷,前面竟有种火辣辣的痛!
宜宁是都明白的。
罗老太太给宜宁上了药,丫头端了姜汤上来。宜宁把整碗的姜汤喝下,吃了些点心才睡了。
陈氏几近是咬着牙说了声没事,不一会儿就带着罗宜玉告别。
宜宁走的时候转头看她,她却狠着心不看宜宁的脸。怕看到宜宁脸上一点的要求,她就会硬不下这个心肠。毕竟是她捧在手里怕风吹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孩子。
宜宁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发明那药公然极好,膝盖一点事都没有了。屋子里的丫头们都宠着她,早上的早点也满是她爱吃的东西,温言细语,庇护极了她。
宜宁看到罗慎远湿透的肩膀,想到刚才返来的时候她被拢在罗慎远怀中,半点没有被淋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