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过分荒诞,乃至于她从不敢这么猜想。
罗老太太站起来,看着郑妈妈退出了小佛堂。
“您有多心疼姐儿?”郑妈妈持续说,“如果一个别的孩子,您会这般心疼她吗?”
小佛堂里香雾满盈,释迦牟尼佛祖的金身像供奉在堂上,罗老太太跪坐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闭着眼。
“奴婢是要把这件事带进棺材里的,今儿跟老太太说了,奴婢内心就开阔了。”郑妈妈说,“不晓得老太太还记不记得,那年六蜜斯满周岁的时候,二太太赏了六蜜斯两个小丫头服侍她。”
“老太太,如果您现在不想要宜宁了,奴婢立即就带着她走。”郑妈妈最后说。
罗老太太不由得一怔。
郑妈妈袖中的手紧紧地握着。
郑妈妈低声说:“我把青渠留下来,她是性子再实在不过的。谁对她好她就会更加对别人好,何况,她也甚么都不晓得……老太太,奴婢此次真的告别了,您莫要再禁止了。”
罗老太太看着郑妈妈,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仿佛已经认识到了郑妈妈要说甚么。
“您如果不要姐儿了,奴婢就带着她回保定去。纵使没有罗家的锦衣玉食,但好歹是个平实的人家,今后嫁个乡绅员外的儿子。这平生也过的平安然安的,她是二太太的孩子,奴婢不会不管她……”
她明显跟顾老太太说过,会好好地护着明澜的,但是明澜在罗家清楚就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