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如又禁止道:“慢着,不声不响地卖了可不可。得打她一顿,让府里服侍少爷的丫头们都去看看,胡乱行事是甚么了局。今后就再也不敢这么做了!大嫂,你说是不是?”
丫头小声问:“大太太,那现在如何是好?您要不也硬气一些,免得二房感觉我们好欺负。”
陈氏嘲笑着说:“我能说甚么?他前面给他撑腰的但是老太太。那茶庄里满是我的陪嫁家仆,能听他的话吗?就让他管,我看他能管出个甚么花样。”陈氏手拂过金丝楠木的桌面,深吸了一口气,“去把家里的管事再给我找返来,再重新筹议婚宴的事。”
宜宁微微一怔,实在这些年来,固然罗府上的财产说是中公的,罗老太爷死的时候也说过,罗家的东西都是祖产,将来就算分炊也是均分。
罗老太太不想让家属不睦,却更不想管罗慎远。家中的章法他来重订一下也好,免得今后乱了套。
她很想跟畴昔看看,但是罗老太太只带了郑妈妈去正堂。
宜宁咳嗽了几声,这都是谁传出去的啊?
“你大伯母部下的管事运营这家茶叶庄多年,几近比年亏损,我一向没有管。”罗老太太顿了顿,又感喟淡淡地说,“既然你要管,那便随你吧。”
陈氏此次是理亏了,半天赋说:“二弟妹这是在怪我了?”
她站在正堂的窗棂外,中间就是一株丹桂盛开,现在恰是月色洁白的时候,下弦月挂在半空,月光均匀温和地透过雕花洒在地上,雪枝听到里头模糊传来发言的声音,正要说甚么,宜宁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像是被蛇盯住的青蛙一样,明显想跑,却一动都动不了。直到罗慎远说完最后一句话,她才俄然能转动,退出罗慎远的度量,跪在地上瑟瑟颤栗。“三公子,三公子饶命!奴婢并非用心的,奴婢今后必然好好奉侍您,毫不敢有贰心。”
这件事陈氏很快就晓得了,她本来正在给罗怀远安排年前结婚的事。罗怀远中了举就该结婚了,两件丧事连在一块,这叫双喜临门。陈氏筹办要大办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