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接过帐本,翻开一看面色就变了。最后她合上帐本,语气平平道:“嬷嬷,把罗家的帐本都拿出来,田产地契的文书也一并拿来。今晚便分了吧,今后就不要再提了。”
陈氏神采一僵,公然罗宜慧返来以后,这二房的人就如找到了主心骨,一个个都端着了。她又看向罗宜慧,笑着说:“姐儿是嫁出去的女人,但凭姐儿的身份,想管罗家的事也不是不成以……”
林海如听了就忍不住,立即拍桌子站起来:“好你个陈兰!常日不是傲岸得很吗,今个计算起来,我看跟那贩子的穷酸妇人也没甚么两样。宜宁分了点东西你看着就眼红了?那边头不但是老太太留下的东西,另有她生母留给她的,一定也要全算进产业里?”
如果长女没找他谈过,就这么让了大房倒也无所谓。他不是不晓得大房的那些事,只不过他和老太太一样,想着家宅安然最要紧,以是没有说过甚么。
陈氏早猜到罗宜慧的筹算,听到的时候还是不舒畅,笑了笑说:“慧姐儿这话也太绝情了些。老太太刚去,我们两房自当敦睦,分炊岂不是对她白叟家不孝。如果她白叟家泉下有知,恐怕也要悲伤了!”
这些年兄弟之间隔阂很多,虽是同胞的兄弟,但相互也冷淡了。大嫂的意义就是他的意义。
罗怀远晓得弟弟说错了话,拉了他一下让他坐下,他站起来讲:“他是个直脾气,说话口无遮拦的,惹了二婶活力了。我替他向二婶赔罪。只是这分炊一究竟在不消,您也不要见怪母亲。母亲为罗家筹划这么多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
陈氏听到丈夫也这么说了,吃紧隧道:“老爷,这如何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