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一阵开朗的大笑和轻巧的脚步,门自外推开:“先生,降了!降了!终究降了!”
统统蛛丝马迹,在统统信息全数汇总、个人味商之时,总会暴露陈迹。
说着,这位益州州牧一扫多日来的阴霾,笑逐颜开然后整肃衣冠,竟慎重向书案后翻看露布的吴敬苍深深一揖:“全赖先生互助!”
谁敢触碰,谁就是在应战三江世族的严肃!
米面一降,麦谷就得降。
吴敬苍手心冒汗之时,封书海却朗声大笑,一礼以后出门而去:“既如此,七日以后,封某拭目以待!”
但这并非三江世族贬价的关头步调。
厅堂前,顿时充满了浓厚血腥气味。
封书海更加感觉这位吴先生乃是当世高人,这一番策划中,对方除了按期向他索要京中露报、朝中讯抄以外,竟再没有要过他任何支撑,却干成如许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有了这些囤积的米面,各府清算采买管事自不必说,勒令不必再采买米面也不必提,他们趁着这机遇,竟然悄悄打起了贩买米面给左邻右舍的主张。
日已西斜,气候渐寒,日光一落,青石板的空中便有寒意直往膝盖的骨缝里钻,可这很多幕僚、粮铺店主们跪伏一地,汗水顺着鬓角滴下,大气也不敢出。
吴敬苍暴露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如果大人情愿信赖鄙人,无妨再等七日。”
但是,看着那张粮价图上,上方的麦谷代价线、新奇的一笔挺直下行,封书海心中却万千感慨,就这么些小贼,却办成他一州州牧一向想办、与三江世族诸多政治构和都未能办成的事情……逼得三江世族不得不松动他们紧紧把持了几十年的粮价!
这很多人,却连衣料摩擦声都静不成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