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三爷冰冷视野落在金店主身上:“你说。”
封书海迷惑看他。
既然有人趟了条路出来,后边的人松了口气,天然晓得该如何答复了。
但是,看着那张粮价图上,上方的麦谷代价线、新奇的一笔挺直下行,封书海心中却万千感慨,就这么些小贼,却办成他一州州牧一向想办、与三江世族诸多政治构和都未能办成的事情……逼得三江世族不得不松动他们紧紧把持了几十年的粮价!
看起来被迫摆荡的是米面之价,本色上,倒是三江世族把握当中、益州境内不成文的铁律。
瞧着长长看不到绝顶的捧盒侍婢,靳三爷腻烦地皱了皱眉,箸婢赶紧停箸,换了茶婢上前奉养,捧盒的数十侍婢远远停下,全数撤出。
……这些人家中很多本就是做着买卖的,算筹拨得贼……拉……精……呀……
这步步为营,那里像一群为了几千两银子的小贼?”
说着,这位益州州牧一扫多日来的阴霾,笑逐颜开然后整肃衣冠,竟慎重向书案后翻看露布的吴敬苍深深一揖:“全赖先生互助!”
靳府,厅堂前。
谁敢触碰,谁就是在应战三江世族的严肃!
吴敬苍暴露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如果大人情愿信赖鄙人,无妨再等七日。”
“鄙人曾经详细测算过,第一轮买卖,对方先前假作农夫在各粮铺门前兜售,只一凌晨,能赚三十两到五十两之间,第二轮买卖,对方还是假装农夫,却一口气在益州、各郡城去兜售米粮,前后虽只要三五日,却能赚一千到一千五百两之间,第三轮买卖,利薄却量大,但也不过在三千八两至六千二百两之间。
靳三爷“嗯”了一声,使女托着青玉灯盏盈盈而至,他却坐在胡椅上一动不动,仿佛堕入深思。
漱了口,靳三爷才开口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