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三爷眼中蓦地精光暴涨:“来人!取我玉章,召云铁骑!”
靳三爷身后另一名郭姓幕僚,受命上前半步,要求统统店主将各粮铺的账目送来。
靳三爷在乎的,是益州境内,竟然有人敢应战三江世族定下的端方。
……这些人家中很多本就是做着买卖的,算筹拨得贼……拉……精……呀……
金店主额头汗水一滴滴啪嗒啪嗒地滴,他极力稳了声音道:“……我等无能,都官亦皆束手无策,叫他们跑了,乃至到现在未能厘清这群小贼来源的眉目。汉中那边动静混乱,难说不是对方成心为之,哪怕只是此次操纵夜香人行事,对方策划全面行动谨慎……不像简朴为发卖米粮而来。”
跟着案子越往深处查,越是叫益州的大小都官们牙疼,光是益州城中,参与发卖米面的采买管事粗粗估计,便有近万之数,城外零散囤积的米面,加总起来,竟在千石之巨!
既然有人趟了条路出来,后边的人松了口气,天然晓得该如何答复了。
吴敬苍避开他这一礼,谦逊道:“傍门左道傍门左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靳三爷身后部曲上前半步,向他一礼,径直朝蒋幕僚而去。
靳三爷“嗯”了一声,使女托着青玉灯盏盈盈而至,他却坐在胡椅上一动不动,仿佛堕入深思。
封书海不由惊奇,这翻发卖米粮的拆台操纵虽是小道,却也颇操心机,现下好轻易将麦谷代价降了下来,却要再等七日,倒是何故?毕竟,天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征粮……也是需求时候的。
统统蛛丝马迹,在统统信息全数汇总、个人味商之时,总会暴露陈迹。
要想粮铺还能开下去……只能回禀靳府,降了米面的代价。
吴敬苍朝屏风后长长叹了口气:“岳娘子,七日啊,你可有万全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