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登眸子子都快掉下来,五千石?!真的有五千石?!这这这小娘不是随口说的?她竟真的弄来了五千石?!
王登急了,未待他持续表达投诚之意,岳欣然却道:“接下来,我却要和您谈第二笔买卖,我的五千石已经到了,您还要不要接着一起玩?”
还是三爷凌厉,封闭扼喉关,便断了这群贼子的粮道,也断了他们返回的后路,这就叫关门打狗!
听完这七八个粮铺的店主前后说了差未几一样、有人竟然在益州贩粮售卖之事,躺在胡床上养神的靳三爷慢吞吞撩了撩眼皮,他身边的幕僚立时会心:“部属立时写信给治城都官,益州城内有这等犯警之徒,盗抢粮食,利用百姓,贿买脏物,罪该下狱,治城都官本卖力执掌城中典狱之事,这本是他分内之事。”
这些店主这才退了出来,心想,都官脱手,那可就不但是几个衙役了,必是要全城缉拿的,也莫要怪他们心狠、靳家手辣,实是对方太不讲究,不晓得益州是谁的地盘吗?太岁头上动土,该死!
靳三爷躺雕栏镂花的胡床上,呼吸均匀,仿佛睡着了,幕僚连同一众店主才轻手重脚地发展而出。
店主皆是笑了出来,便是这贼子有些胆色和脑筋,又如何翻得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呢。
益州城内的粮铺,靳家的居多,可各郡城当中,就不但是靳家了,张家、邢家、乃至是他们之下的其他中小世家,蒋姓幕僚面色丢脸:“来人,去张家和邢家问一问,他们是不是也赶上了!甚么家伙,当真是不知死字如何写!”
店主面色丢脸:“或许不是冲着那一个铺子去的,是冲着我们全部金家来的。”他看金掌柜一眼:“你不是本日第一个来的。”
而这竟然不过是靳三爷一句话的工夫。
这批小贼,九成掌控,是自汉中运粮而来!
看着银钱,岳欣然却点头道:“我们该得的那一份,已经收到了,便是前次的五百俩。现在这些都是王掌柜你应得的。”
而扼喉关的封闭,更让王登心跳失速。他的部属来报,现在颠末扼喉关,就算身上没有一粒米,也要留下画像与指模,一时半会儿,恐怕汉中他也是回不去了。
这一次,不是益州城内的,而是益州之下各郡城以内的粮铺!
他恨声告状道:“若真是农夫,普通二般哪服侍得起麦谷,还要产出这么多米面、能卖上这么几日都没卖尽……除非,他压根儿不是甚么农夫!底子就是来坏咱铺子买卖的!”
但是五千石!那但是暴怒中的三江世家……这和扑上去、从一只暴怒猛虎嘴里去抢肉有甚么别离!不是送命是甚么!
敢情因为差役巡查,那些家伙不敢在粮铺、大道上露面,竟然直接跑到那些需求买米买面的商户人家后门去卖!门都不消出,这些家伙就把粮奉上来了!还便宜!这么个玩儿法,哪还会有人上粮铺买粮!
王登心中天人交兵,他来益州,只为手中这一千两吗?不是为了翻开益州的地盘吗?!可如果没了命,便赚再多银钱又有何用?!
不过,店主是如何晓得得这般清楚的?
金掌柜来寻金家粮铺的大店主,大倒苦水:“店主,比来有人担了米面在铺子门口叫卖,忒影响铺子的买卖了……”
当蒋幕僚看着这很多二度登门的店主,淡淡道:“我会写信给各郡的,各郡城自会通城搜索……别的,三爷说了,封闭扼喉关。”
这一巴掌拍不死、对方一向在耳边嗡嗡嗡的感受的确叫人窝火!
这一次,他们没敢冒然轰动三爷,先寻了姓蒋的幕僚:“先生,这贼人过分可爱!我们在益州城查他们,他们便跑向了各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