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老绝户：“矿洞在哪儿？”老绝户指了指火线，矿洞打在一座小山坡上，用粗大的木桩紧紧顶住，洞口外还延长出来一小截铁轨，铁轨上另有一辆粗笨的矿车。那稠密的雾气，确切是从这矿眼中涌出来的，上面冷得像冰窖，让人思疑这底下并不是矿石，而是一块块的寒冰。
固然惊骇，眼下也没有了退路，只能顺着铁轨持续往前走。前面水流声越来越响，走了没多远，一条暗河从地下排泄水来，构成了一条小溪，溪水冰冷砭骨，垂垂汇成一股微弱的水流，顺着山洞往前活动。
北风吹来，火焰幽幽跳动，火光映照在水潭上，水潭上起了一层白雾，缥缥缈缈，映托在黑暗中，看起来有些瘆人。
游了几下，我终究游到了浅滩，脚触到了空中，顺着河滩走了好一会儿，水越来越浅，最后只没到脚背，接着就上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