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室里,乐娘已换了一支曲子,徐婆子打起帘子的时候,适值到了序幕,筝地一声绕梁的余韵中,杨木凹凸底的弓鞋跨过门槛收回“磕哒”一声轻响,有些儿脆。
衣裳有了,徐婆子便亲身去翻箱笼,一面催道,“衣裳我来找,你俩快打扮起来,可不能让高朋久等了。”
如此知心人儿,谁能不爱?“赶明儿妈妈给你们做新的。”徐婆子心疼地看着阿芙,是个机警人。
只是美中稍有不敷,小瘦马梳着丫髻小辫,不需满头珠翠,可也不能太素了。
原是徐婆子瞥见了站在窗前的阿福, 春日里柔嫩敞亮的阳光照着,小女人美得像一块通透的玉,徐婆子顿时急了,晒伤了肌肤可如何见客!
徐婆子闻言大喜,“好女儿,先借你芷沅姐姐应应急。”
阿福没有好衣裳见客,误的也是自个的事,阿芙便主动说道:“妈妈我另有一条白挑线绣粉桃花的裙子。”
倒是跟梦里的人一样的害臊。朱公子摩挲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想起梦中的一个场景,白生生的身子被弯折成一个柔弱易折的弧度,泛着桃红的肌肤上沾了莹莹的汗珠子,粉蜜桃一样,嫩得悄悄一碰就能出水……
如果亲看到的是防盗申明跳订太多, 可加订或放心等防盗时候畴昔哟 含烟抿了唇,她夙来矜持貌美不把旁人看在眼里, 听了这话那还得了,嘲笑一声, “我且看那俩个小丫头谁能攀上高枝儿!”
又把她俩屋里的小丫头教唆得团团转,“兴儿你兰汀姐姐的裙子呢?还不来帮我找!”
天然是没来得及做, 大师伙忙散了, 倒是在各自屋子里支棱着耳朵听动静。
就是她了,只惊鸿一瞥,朱公子就认定了那张繁复在他梦里呈现的脸。
朱公子抬眼儿望去,就见出了错的蓝衣小女人羞红了一张白生生的脸,深深低下头去了,只见得一头鸦羽似的发,泛着津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