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甚么好东西给你陪嫁的,这双镯子你就留着罢,”翡翠也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徐婆子亲手再把一双碧盈盈的镯子给阿福戴上了。
“徐姐姐好目光,这个料子好是好,就是太打眼了,”李裁缝美意提示。瘦马是去给人做小的,打扮太张扬了,岂不是扎大妇的眼?
“我看这个夹金线牡丹的更都雅,”徐婆子却挑了一块儿与正红非常附近的朱色锦缎,重重牡丹天姿国色,其上金线熠熠生光,做裁缝裳,定然是极其超卓。
徐婆子闻言也细心看了看阿福,笑道:“还是你眼利,我日日见着她,都不大感觉出来。”芷沅被卖到香仍旧的时候才五岁,长得又黑又廋,乍一看就是个丑丫头,要不是她看着她额头上一粒朱砂红痣格外精美,一双滴溜溜的黑眸子又透着灵性,出了四两银子买了人,就要错过这么个好苗子了。
“不如等她返来再看罢?”阿福想着阿芙爱美,她对本身搭配衣裳的才气可不看好,给阿芙搭配丑了如何办?“再说还要量身呢。”
“前几日我们香秀坊刚进了一批新料子,都是顶好的织锦缎,晓得芷沅女人要做嫁衣,我就都带了些尺头来,”李裁缝记好了芷沅女人的尺寸,就让她的小丫头翻开带来的承担,里头整整齐齐摆着十几二十种各色尺头,有一半色彩都是如海棠红、石榴红之类的偏红色。
阿福手腕细白,戴着这翡翠的镯子格外都雅。她喃喃道了谢,站在房门口庑廊上目送着徐婆子走远了。
阿芙在香仍旧结实仆妇的伴随下出了门,走到梨花巷口,阮湘湘家门口停了一辆油壁香车,看形状阮湘湘正要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