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挥挥手，表示能猜到。
苏南曾经在宛宛家的相册上见过，只是照片上是个身材富态满脸福相的老者，和面前这个形销骨立、瘦得骨头能随时戳出来的老头差远了。
程老头嘿嘿笑了声，“再不奉告你恐怕你要杀了老头我了。”他俄然正色道：“你感觉游戏天下是甚么？”
“两年前，我发明宛宛也是龙族血脉者，当时真如五雷轰顶，我杀了那么多玩家，没想到本身的孙女也是一名玩家，还是A级的，真是讽刺。”
“你是……程爷爷！”
“以是……我们每一次完成任务，都是在杀活生生的人？”苏南脸颊生硬，像是丧失了神采。
老头佯怒地皱眉，“你1岁的时候还在我怀里撒尿呢，当时候你妈妈林夕还活着，你爸爸苏不忘方才从南非基地返来。”
但老头既然如许问，莫非那是实在天下？
苏南灵光一闪，俄然想起一小我。
听着老头天方夜谭般的说法，苏南瞠目结舌，革新一个天下？这是甚么观点？
“你没考虑过那是一个实在天下吗？”
他该熟谙吗？苏南整小我蒙圈了，小南这名字只要长辈才会喊，这老头如何如许喊？
苏南忸捏，如果不是零打算全面进步脑部措置体系，他不必然能从庞大的影象库中调取一张浅显的照片。更何况，程为国在他11岁还是12岁的时候过世了，当时宛宛还告假一周飞到四川去插手他的葬礼。但现在对方活蹦乱跳地蹲在他面前，那场葬礼是恐怕是瞒天过海之计吧。
“能够这么说，但那是个随时革新的平行天下，能够是非常钟一革新，也能够是玩家每次进入一革新。”
完整没有印象……
老头眯眯眼，金丝镜片在太阳下反光，“你想晓得她哪？还是想晓得我是甚么人？”
“废话！当然是她在哪！”
程青宛的爷爷——程为国！
“她在哪！我要见她！你到底是甚么人！”他冲动地大喊，浑然不觉巨鲸正鄙人沉。
“阿谁天下的龙族血脉者想入侵我们的天下，他们通过节制【实际天下】的玩家，对了，我还没说玩家都是龙族血脉者吧？”
但这几句话点醒了苏南，这老头和父母的干系不普通！他细心察看，重新发梢到鞋尖灰，从眼里笑意到皱纹走向，他终究瞥见一丝熟谙的影子。
“龙族只是我们研讨出的名字，入乡顺俗嘛，它在外洋另有凶兽、劫主、罗刹、天驱一堆奇特的名字。”
“能够这么说，我们这个天下存在的，阿谁天下都存在，除了一类人。”
“小南，你不熟谙我了吗？”
苏南考虑用词，“或许是一个颠末紧密计算的个人幻觉。”
“平行天下？”
他眼神涣散，喃喃自语，不竭反复后一句话——也不算死了。
苏南本来还沉浸在对方描述的天下里，但听到‘龙族’两字就有点被戏弄的羞怒感。
“我不会健忘那一天，11月14号，宛宛地点步队的队长接到了一次任务，终究透露了这款游戏的终究目标——屠龙。”
如果每小我都能因为革新而窜改人生轨迹，那还是人生吗？
“你到底是谁？”
“年纪大了，说话有点颠三倒四。总之，我猜想两个天下之间必然有反对他们的樊篱，而【杀人游戏】就是用来节制玩家、突破樊篱的。”
水波以巨鲸中间向外颠簸，直到巨鲸完整下潜。苏南也渐渐堕入水中，但他划动双脚轻松浮在水面上。
老头往前走了两步，蹲在水毯边沿，像老友一样和苏南对望，却恰好对题目避而不谈。
“你是……”
老头对劲地点头，如果他有胡子，现在必定捋着胡子暴露赞成的眼神，“没想到你真能记得，宛宛没看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