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狸抬头望着她曾经爱过的少年。他还是如珠如玉,俊美得似能收回光来。她悄悄笑道:“我但愿你能好好的,今后相逢之时还能给我烤鹿肉。”
瑟狸俄然道:“我之前总想着有一天陆重光不要你就好了,我就能不违背誓词,光亮正大地将他抢返来。”
“她对你好时你不在乎,她放下了你又舍不得。”顾夕歌漫不经心道,“你之赋性,贱之一字足以概括。”
怜悯,他又何必其他人的怜悯?他已将那执念融入血肉骨髓,分亦难分。只等有朝一日除却执念登时成仙,才算真正自在。
“那是破坚一脉的疯子才调得出来的事情,我是万衍一脉。”顾夕歌瞥了瞥他,淡淡说,“我虽说要帮你措置这件费事事,却也没让你将统统事情都推到我头上。更何况那三人在门前布了天罗地网,只等你奉上门来。若把我惹急了……”
瑟狸不平气,鼓着脸回嘴道:“我哪有那么蠢……”
这不实在际的胡想让瑟狸整日精力恍忽,平时亦是强撑着与他们二人说谈笑笑,一颗心却在滴血。就连对于老狐狸时,她也是抱着拼尽一命奋力一搏的动机,独独没想过本身真能活下来。
妖修少女重重点了点头,她接过了那枚白玉玉简,慎重其事将它放在袖中。
那少年剑修并不答话,似被陆重光压服了,但贰心中却在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