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钧修无情道一千二百年,第一次体味到经心全意惦记人是甚么滋味。他恍忽间感觉本身神魂中空缺之处,被迟缓弥补。这感受过分奥妙,让他不知所措,只能冷着脸不答话。
不过混元派行事气势一贯如此狠厉,只要活下来的弟子才是好弟子。
陆重光缓缓将视野移到顾夕歌身上,便见那少年剑修一双清瞳如水,与他撞了个正着。他眸中隐晦的巴望被顾夕歌瞧了个正着,干脆大风雅方冲顾夕歌笑了笑,权当本身在赏识美人。
若能拥得绝代才子入怀,那就更好了。这极隐晦的动机如同一根羽毛在贰心头搔了搔,轻柔酥麻稍纵即逝。
哎,这一逗就炸的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过。纪钧目睹本身徒儿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倒也并不焦急。他纡尊降贵主动牵起那少年纤细手指,顾夕歌竟非常不客气地挣开了。
师尊。
目睹陆重光走远,顾夕歌晓得这事更严峻了。他昂首望了望纪钧,师尊一双狭长眼睛紧紧盯着他,眸光深暗如夜。
瞧这少年天真不知世事的模样,合该在富朱紫产业个小公子安然一辈子,谁也想不到他方才心狠手辣杀了三个筑基修士。
“我很想师父,每天都想。”顾夕歌仰开端,眸中水光潋滟,“可师父却半点也不惦记我,这让我非常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