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煞灭宗七位化神长老围攻我师父一人,便很有风采么?更何况中间是魔道,行事一贯没法无天,又哪配同我讲甚么端方?”
她身边却有一个年约二十的漂亮青年,他目光灼灼如虎狼,高低打量着顾夕歌道:“徒儿服膺。若在此次九峰论道上碰到这小白脸,定会将他碎尸万段替我宗长老报仇。”
九峦界一贯冲霄剑宗说了算,这宗门行事气势亦同纪钧普通直来直去惹人记恨。有朝一日,她定要亲眼看全部冲霄剑宗就此毁灭。
方才顾夕词被等闲利诱,他们只当那混账是被魔道女修美色所惑。但是当这类事情产生在本身身上后,他们才晓得这幻景有多甜美,那堕魔之语又是多么诱人。
“很好,你很有胆色,竟敢辩驳我师父的话。可敢报上名来?”那虎狼般的漂亮青年,阴沉目光移到了那少年身上。
顾夕词低下了头,手指却捏得咯吱作响。此番热诚,他深深记在心底。有朝一日,定要顾夕歌十倍百倍偿还。
那少年面貌清秀一双猫眼流光溢彩,神情却非常惫懒,他非常光棍道:“本大爷就是冲霄破坚一脉的杨虚言,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你能晓得本大爷的名号,也算三生有幸。”
纪钧还未开口说话,他身后一个少年却先开口了:“魔道中人本来只是嘴上说得好听,如果你们真有本领,当时便不会被我师叔以一敌七杀了个干清干净。井底之蛙,的确好笑。”
“大家心中皆有魔念,有人一剑斩之干脆利落,有人封闭心魔饮鸩止渴,也
“乖孩子。”那魔女悄悄抚了抚他的脸,乌黑瞳孔似能将他的神魂都吸走。
“原道冉,记着这个名字,因为你很快就要死在我手上。”漂亮青年眉尾微扬,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目睹人去了一大半,苏舒还是未缓过神来。她劈手就给了原道冉一耳光,厉声道:“废料,我收你当门徒又有何用?”
有人擒魔化为己用。”苏舒纤赤手指虚虚点了个圈,“除此一点之差,仙道与魔道并无辨别。”
统统甜美柔嫩活色生香都消逝了,唯有烈骄阳光笼在头顶,晃得人面前发黑。蓬莱楼弟子们心中不由一寒,竟齐齐打了个寒噤。
他愣了愣,恍忽间却感觉这话不大对。顾师兄不但骂了那魔道修士,更把他本身也骂了出来。如此一来,岂不是亏大了?
纪钧说完这话竟回身就走,身后跟着那三位小辈。他们四人走得不急不缓,却似有万般气势加身,千军万马亦不放在眼中。
随后苏舒却隐晦地扫了面色通红死咬着唇的顾夕词一眼,心中早有了计算。
他却瞧见本身那大哥,极轻视地暴露一个浅笑,嘴唇张合无声地吐出两个字“废料”。
蓬莱楼的弟子们被这虚幻之境迷住了,各个瞠目结舌。有人大着胆量接住一朵花,那花朵触感如丝香气醉人,竟和真的一模一样。
剩下的人不由侧目咋舌。魔道就是魔道,此等对师父不恭的行动,也只要魔道中人才气做得出来。
纪钧伸手一招,数道玄色剑光就回到他袖中。他淡然道:“你的十魔幻象功有长进了。”
魔道修士的手腕,当真诡异非常防不堪防,顾夕词几乎便着了道。
“你这小白脸欺负比你修为低的人,又算甚么本领?冲霄剑宗不是仙道魁首么,怎会有此种恃强凌弱的弟子?”原道冉不怀美意地插嘴了。
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顾夕歌竟再也不睬会他。反而好整以暇问:“二弟可还要与我参议一回?若你执意如此,我自当作陪。”
蓬莱楼那些蔫头耷脑当鹌鹑的弟子们,的确有些佩服这敢和练虚真君顶撞的少年了。
那魔道女修手指悄悄落在虚空中。忽有各色花朵高耸绽放于四周,五色融会香气甜美,又有貌美女人身姿轻巧从空落下,环佩作响衣带随风,天籁之音平空奏起,直入民气余音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