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弦目睹纪钧要走,却也并不焦急,他悠悠道:“纪钧,我问你可敢与我赌一次?”
戋戋一个月,陆重光在符箓一道上不但入了门,还到了第二重境地。可见重光师弟真是天赋异禀,常瑜不由有些恍忽了。
“你我刚分开三个多月就相逢于此,可见你我的确有缘。”陆重光毫不介怀,脸上的浅笑也未曾减退半分。
目睹陆重光将他的面子里子一并扔得干清干净,顾夕歌更加佩服他了。他不得不承认,偶然候本身就是缺了这么一点不要脸的精力。
师尊不招人喜好,门徒也差不到哪去。
一旁的常瑜却狠狠吃了一惊。她这位重光师弟,当然看起来随和得很也没甚么架子,可在混元派入门弟子中谁都晓得此人道子倔得很。谁若对陆重光有一分不敬,他找到机遇自会三倍偿还。陆重光也由此获咎了很多人,他那位大师兄何悬明自是此中之一。但是面前这孩童,正大光亮地不给陆重光好神采看。奇特的是,陆重光仿佛对此却一点也不介怀。
瞧顾夕歌这副灵巧软糯的模样,仿佛和刚才讽刺他的孩子底子不是一小我普通。陆重光当真吃惊了,他从不晓得顾夕歌另有这么乖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