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能说是冤枉钱呢?”萧晋蹙眉道,“你晓得吗?我们城里的父母们管这叫教诲投资,就是跟做买卖一样,学费是本钱,等孩子考上大学,有了好前程,回报但是几倍、乃至是十倍百倍啊!”
不幸之人必有可爱之处,这话实在不假啊!
“您就放心吧!顿时就好。”大山媳妇满脸堆着笑,“俺的是早就绣好了,就差翠翠那妮子的了,不过也很快,绝对误不了时候。”
“啊?哦,她初中的课都念完了,不消去了。”
他娘的,之前只传闻当爹的重男轻女,你这类当妈的,还真是让老子开了眼。
这时候,萧晋哪有工夫听她说闲话?早就走到了梁翠翠家的院门口。
萧晋进了屋,第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碎瓷片,梁翠翠正跪在地上一片一片的捡着,脸上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
饭后,萧晋遵循周沛芹的指引,朝梁翠翠家走去。
他眯了眯眼,压下心中的肝火,上前把女孩儿拉起来,皱眉道:“大山哥,嫂子,这是如何回事?”
“正筹算回屋呢。”传武媳妇说着,便把腿上的绣活往腋下一夹,拎起凳子筹办往院子里走。
“是萧教员啊,快,快到屋里坐。翠翠她娘,快倒水,萧教员来了。”
“没事没事,”梁大山为莫非,“闺女不谨慎打了个碗……”
“初中程度顶多不算文盲,那里够称得上有文明?”萧晋不客气道,“既然翠翠在这么差的前提下都能念完初中,可见是个有灵性的聪明女人,是个学习的好苗子,就该持续,将来考上了大学,那才是值得你们……”
“吃了吃了。”萧晋也跟着客气道:“这天都快黑了,传武嫂子还绣着呐!快回屋吧,别看坏了眼睛。”
梁大山性子在村里出了名的诚恳脆弱,即便是出去打工,都没人情愿带着他,因而他只能留在村里靠种地过日子,这些天靠着拓宽山路已经挣了好几百块,以是对于萧晋,他是至心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