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点头,说道:“跪下叩首吧!”
“不不,”崔公子当即否定了他的猜想,眼里崭露锋芒,“崔家想在你身上赌一把,赌你能重回顶峰,并且能更上一层楼!”
任真微凛,“清河崔家?”
崔鸣九点头。
烦躁归烦躁,还是要先问明身份。不明就里获咎于人,他还没这么蠢。
见他不肯让出主动权,崔鸣九暗骂一声老狐狸,滑头笑道:“您感觉呢?”
莫雨晴听得心脏砰砰直跳,忍不住问道:“赌儿子?甚么意义?”
任真沉默一会儿,说道:“之前我申明显赫时,你不来拜访。现在我一落千丈,隐居这荒山野岭,为何你又想当我的弟子了?”
被半夜吵醒,她本来就憋着一肚子火,崔鸣九这句讽刺,无异于火上浇油。
夏侯霸豁然昂首,神情寂然。
“有何不敢?在你堕入泥潭时顺手拉一把,就是雪中送炭,那点投入对我们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这叫奇……奇甚么来着?”
崔鸣九后知后觉,直到现在,才觉悟任真让他叩首的意义。他仓猝跪地,捣蒜普通磕着头,几乎哭出来。
崔鸣九微微一笑,仿佛推测会有这一问,神态安闲。
他没持续说下去,抛了个鄙陋眼神,让任真自行脑补。
崔鸣九叹了口气,“朱门是非多,说了你也不懂。”
说着,他拉过一条板凳,表示崔公子坐下来谈。
听着这文绉绉的恭维之辞,任真眨了眨眼,问道:“商家有利不起早,从不做亏蚀买卖。崔大先生派你来,是感觉无益可图吧?”
坐地起价,当场还钱,他这个行动自有深意。崔鸣九心领神会,拱手报答,坐下来时神采抖擞,那里另有半分先前的醉态。
任真哑然一笑,“连我本身都没有这么大的信心,你们崔家都敢赌?”
任真忍俊不由,本来这位崔公子,一向都在背别人事前教好的台词。
任真完整弄清他的来意,敛了敛外套,“也就是说,你们崔家情愿供应援助,我今后出面保护崔家的好处,而你我的师徒名份就是桥梁,对吧?”
“世态炎凉,趋炎附势,岂是我崔家男儿所为?昔日您一骑绝尘,傲视群雄,谁有资格跟随于您?现在您接受屈辱,我来为您效犬马之劳,只要不被嫌弃,便是长辈莫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