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揉了揉眉心,坐到莫雨晴身边,盯着崔鸣九问道:“你是甚么人?”
崔鸣九闻言,蓦地一拍巴掌,把三人吓了一跳,“言简意赅,我如何就没想到!那群老混蛋,让我吃力摸索,白白绕了个大弯儿!”
任真提示道:“我们得事前说好,你没法获得我的真传。”
坐地起价,当场还钱,他这个行动自有深意。崔鸣九心领神会,拱手报答,坐下来时神采抖擞,那里另有半分先前的醉态。
崔鸣九打了个响指,“这就简朴了。一荣俱荣,但愿今后你能做主,让整座兵家都完整站在崔家这边。详细来讲,比如军粮啊,漕运啊,盐铁啊……”
听到丑八怪这称呼,莫雨晴的小脸儿刹时黑了。
崔鸣九沉默不语,等着下文。
“有何不敢?在你堕入泥潭时顺手拉一把,就是雪中送炭,那点投入对我们来讲,不过是九牛一毛。这叫奇……奇甚么来着?”
“对对!”崔鸣九一拍大腿,“这叫奇货可居!”
“世态炎凉,趋炎附势,岂是我崔家男儿所为?昔日您一骑绝尘,傲视群雄,谁有资格跟随于您?现在您接受屈辱,我来为您效犬马之劳,只要不被嫌弃,便是长辈莫大的幸运!”
崔鸣九后知后觉,直到现在,才觉悟任真让他叩首的意义。他仓猝跪地,捣蒜普通磕着头,几乎哭出来。
“奇货可居?”莫雨晴在一旁摸索道。
崔鸣九一怔,不明以是。
任真这下刮目相看,不愧是百世豪族,种植出来的后辈公然气度不凡。
莫雨晴把他的神采窜改看在眼里,有些惊奇,能让坊主动容,这醉鬼的身份毫不简朴。
任真闻言,神采凝重,暗自光荣,还好本身谨慎地多问一句,不然彻夜可就获咎了富可敌国的财神爷!
任真猜出些端倪,却不说破,问道:“如果我重回顶峰,需求帮你们做甚么?”
听着这文绉绉的恭维之辞,任真眨了眨眼,问道:“商家有利不起早,从不做亏蚀买卖。崔大先生派你来,是感觉无益可图吧?”
说着,他拉过一条板凳,表示崔公子坐下来谈。
任真起家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没需求再谈了,送客。”
任真完整弄清他的来意,敛了敛外套,“也就是说,你们崔家情愿供应援助,我今后出面保护崔家的好处,而你我的师徒名份就是桥梁,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