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说年青人能踏入五境之上,那就真是睁眼说瞎话,吹牛不打草稿了。
“这些日子,做了太多不得见人的阴诡之事,总感觉憋屈,不敷畅快痛快。本日既是收官,那何必再遮讳饰掩,干脆痛快战上一场,喊他一声剑来!”
大师都百思不得其解。
方容点头,“不错。”
在任真面前,浩繁新人的气力太弱,乃至连耗损他的体力都做不到。
不但是他,在场合有人都倍感惊奇,“方容师兄?!他早已进门数年,为何会下台承剑!”
任真闻言,神情微凛,模糊猜到他接下来的话。
方容眉尖挑起,面庞冷峻,像是夏季河面上的寒冰,“那你会死得很惨……”
“掌门真人大怒,一个月前将他逐出宗门,以示惩戒。然念其昔日薄有功绩,答应他以新人的身份,重新拜入宗门,但剥夺他以往的统统特权!”
典雄闻言,眼皮蓦地一跳,心底的躁意愈发激烈。任真这句话,令他的顾忌蓦地增加。
任真抬手,屈指一弹,冷冽剑光悠然荡出,同时收回清脆鸣响。
任真有些无法,内心暗道,“你们假惺惺地费这么多话,不就是为了给他一个应战我的名义么?”
方容沉默不言,眼神冰冷。
主张已定,他的目光扫过下方人群,终究定格在某个青年身上,阴戾一笑,“你来结束战役吧!”
方容点头,狂傲隧道:“那是之前。我现在是四境美满,准五境!”
“坏动静是,你要绝望了,我不会对你使出九剑。”
想到这里,他长舒一口,吐尽胸中积郁之气,手舞长剑,仰天大笑。
四境的天秀士物本就极希少,哪个不是宗门的宝贝疙瘩,恐怕他们有所毁伤。任真既然下定杀心,他若再派他们车轮战,这代价实在太大。
“好动静是,你运气不错,会死在剑十之下。”
“方容本是掌门真人的嫡传弟子,他自恃恩宠,暗中调拨其弟方世玉,假借掌门名义,跟剑圣师弟定下所谓的赌局,有辱朝天峰一脉的名声,的确罪无可赦!”
人都死了,还承哪门子剑?
贰内心如许想着,台上的任真干咳一声,对下方人群说道:“谁敢再下台,不会活着下去!”
他踏前一步,神情恍忽,眼里早已没有面前这些敌手。
任真一怔,“如何会是你……”
阳谋之所以是阳谋,而非搏斗,就在于云遥宗也有顾忌。他们不敢公开违逆都城某些强大的意志。如果真派上大修行者,无异于撕破脸皮,跟大唐庙堂叫板。
事已至此,他只能放弃人海战术,直接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先贤气势,令人佩服,笑称不配言剑来。现在来到这世上,总算能混迹江湖,却又背上诸多拘束,不得安闲。实在想杀就杀,想取就取,脱手便是,哪有那么多该与不该,配与不配!”
众目睽睽下,任真撩起长袍,一边擦拭着剑上的鲜血,一边说道:“我传闻过你,木秀于林,是云遥宗第一天赋,即便放眼当今剑道,天赋也排得上号。”
他淡淡说着,方容听得不寒而栗,厉声道:“装腔作势!”
任真微微沉吟,问道:“四境上品?”
典雄迟疑半天,还是感觉,只能派第四境的天赋下台应战。
任真摇了点头,横剑胸前,喃喃自语道:“宿世不懂江湖,翻看仙侠故事时,曾丰年老剑神,重返顶峰境地,大喊一声剑来,引得上千剑破空来朝。”
一个庞大的困难摆在典雄面前――连四境下品都不是任真敌手,他接下来该派谁上场?
“你急甚么,”任真推测他又要放狠话,摆手打断他,“我这里另有个好动静呢!”
第五境,或者以上?这个动机刚从他脑海里冒出,就被当即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