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任真更胜一筹,把他逼了出来。
任真点头,“我们如何会晓得诸位的暗害!若非你们及时呈现,我明天恐怕大难临头了!”
他这话说得仿佛古怪,云遥宗有些长老心机深沉,倒是当即听出弦外之音,“替他们收缴?莫非这些人是来……”
太玄宗,裴东来。
硝烟散尽时,战台上插满无数剑,密密麻麻,令人发指。唯有任真四周的一箭之地,还无缺无损。
“好,好!你觉得我会对你们这些伪君子毫无防备?我倒要看看,谁技高一筹!”
现在统统人都很猎奇,掌门该如何措置任真。
巨剑之上,一道身影负手而立,俯瞰着下方人群,浑身披收回狂放气势,如利剑出鞘,让人不敢直视。
“诸位为何姗姗来迟,现在才赶来观礼?”
“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他对着空旷的远方苍穹说了一句,彷如自言自语,非常诡异。
刚才清河真人出言警告,乃至以性命相威胁,他都无动于衷,仍然判定脱手,胆量实在太大了!
嘴上固然如此说,贰内心却嘲笑不止。这些人早就蠢蠢欲动,在绣衣坊周到监督下,如何会逃过他的眼睛。
数月前,云遥宗便向其他剑宗收回请柬,聘请他们前来观礼,请柬上标了然大典的详细时候。
裴东来嘴角微扬,笑容暖和,“我看你明天的言行非常狠恶,乃至能够说有恃无恐,完整不怕激愤傅清河。如何,莫非你早就推测我们会来?”
“都城权贵的暗利分红,你们又占了多少?”
“哈哈!剑圣大人本来早就发明了!”
全场观众循名誉去,只见一大群人踏空而来,黑压压一片,阵仗浩大,转眼便来临在朝天峰上方。
至于方容,已被万剑射穿,钉在空中上。台下世人看不到他的尸身,只能瞥见剑林里有某处凸起。
清河真人接连被疏忽,本就怒不成遏,现在见他们反倒装出品德君子的嘴脸,诽谤云遥宗的民气,顿时雷霆暴怒。
这些人,竟然都是北唐十二大剑宗的核心人物!
在他身后,近百名随行者穿着各别,皆负长剑,个个气如渊海,仪表非俗,明显都是气力强大的剑修。
人群望着战台上那道白衣身影,心头狂颤不已,“他这是在跟掌门公开对峙!”
他慷慨激昂,正筹办痛斥来犯的群雄,扑灭浩繁门人的斗志,却不料裴东来再次疏忽了他,望向任真,眼神诡谲。
任真沉默不语。统统都在他打算以内,时至现在,云遥宗这盘棋,总算下到最后的胜负手。
面对清河真人不阴不阳的问候,为首的裴东来恍若未闻,倒是朝任真拱手一笑,神情寂然。
“提及来,还真要感激剑圣大人。你不但替我们缴了云遥宗的剑,还毁掉那可骇的地戮剑阵,这是天大的忙啊……”
“大唐军伍里的士官职位,你们又占了多少?”
自执掌宗门以来,违逆他的人,都必死无疑!
难以置信,如此多的强者会同时聚齐,一道拜访云遥宗。
……
任真淡淡说道:“战台之上,存亡自大,方容本领寒微,死了就是该死。你凭甚么杀我?就凭你是掌门?”
“科举朝试的保举名额,你们又占了多少?”
任真点头行礼,伸手指向战台上的万千铁剑,说道:“除了极少数名剑,云遥宗的大部分剑刃,我都替你们收缴了。”
为首一人披头披发,身披银色大氅,威风凛冽。他那丹凤眼里精光湛湛,折射出令人胆怯的克意。
“你们这些伪君子,真是贪婪无耻,不配指责我云遥宗!哼,你们明天聚众入侵,还不是觊觎归云阁里的三千剑经!”
并肩而立的诸位宗主闻言,纷繁随口拥戴,历数云遥宗这些年的丑恶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