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骂街!”临了老白又给了个大嘴巴子。
“五儿,你……会说话了?”
把孩子拉在怀里,老白语重心长道:“小五,憋了十多年,晓得你想说的很多,记着,管住这张嘴,说实话,说人话,说实话,少说屁话!”
孩子一脸防备走了过来,嘴里嘟嘟囔囔:“我晓得你是为了给我治病,但是你看这大嘴巴子给我抽的,脸都肿了,到病院注射护士还给擦擦酒精,你动这么大个手术就不能先给我办理麻药吗?牙差点给我扇掉了――四是四,十是十,四十是四十,十四是十四――你看我话都说倒霉索了!”
孩子真是被打急了,哭着开端骂街,骂得这叫一个顺溜啊,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扁担长,板凳宽,扁担没有板凳宽,板凳没有扁担长,八百标兵奔北坡,有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
老白点头苦笑,可算能说话了,成了个话唠。
杨院长吓得一闭眼,攥紧了拳头,却没有出言禁止。钱大少看得也跟着一颤抖,心说你就是给孩子哑巴治好了你也是个牲口。
这时候十三妹说话了:“另有,十九妹能闻声了!”
那边杨院长把孩子扶了起来,也是一脸心疼,不过能够开口说话了,并且张嘴就是这么一大段贯口,毕竟是功德。良药苦口,虽说白神医治病的手腕另类了一些,幸亏真的有结果!
“你是……五哥?”小十三眼睛尖,给认了出来,她发明面前此人穿的衣服和五哥一模一样,并且面孔也有三分类似。
小五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挨了顿打,但是他一点都不记恨白长生,十三岁已经很懂事了,他晓得打他是为他好。
“骂街就该打!如果早点有人打他何至于如此?”
老白刹时跳转人物,拎着小五,摆布开弓,这大嘴巴跟不要钱似的,小五才十二三岁的孩子,比小芹还小呢,让白长生这顿抽的,嘴角往外流血。
“小十九?”
十九妹咽了口吐沫,当真道:“牛―爸―爸!”
镇静劲还没过,就听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干吗呢干吗呢干吗呢都你们?还满院子乱跑甚么啊?牛爸爸您也是,您看这油都冒烟了您就扔下不管了,这如果引生机警来可如何办?明天有客人来晓得不晓得?咱如何接待人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