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粟特贩子借,跟白云寺借。白沙城外仿佛也有个寺庙,那些和尚手里应当有很多赋税,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利钱合适,能够先跟他们借。”
“现在吃的是接防时镇军留下的余粮,因为这五千余斗粮,下官差点与镇军脱手。”
到时候,我们就是四周楚歌,现在不对辖下百姓好点,到时候谁会帮我们?
韩士枚微微点点头,很认同徐浩然的阐发。
韩士枚蓦地认识到儿子想要的能够不但是一个叶勒部,而是全部安西!
“培养人才,哪有你说的这么轻易。”
光胡话就七八种,想想是挺头疼的。
到时候也入冬了,都没事干,能够创办些扫盲班,恰好让这些娃去守捉府、守夜队、游奕队和各村落做教员。”
徐浩然孔殷地说:“上百年来,人家都是这么交的。何况长史来领受人家没说甚么,不但情愿跟之前那样纳粮,还前后送来了贺礼。我们如果征粮加赋,他们必然会反的。”
“但我们现在亟需赋税,再说我只是把矿井卖给他们,并不料味着不收税。不管炼出多少铜,多数督府十抽二,坐在家里收钱多好。”
之前雄师来平乱,成果越平越乱,必须先把治安搞好。
韩安然晓得本身的步子迈的有点大,担忧老爹和老丈人不睬解,又解释道:“刚才你也听余望里说了,我们治下不但有汉人、叶勒人、粟特人、突厥人、羌人、鲜卑人和铁勒人,乃至有从吐蕃、天竺过来的人。
“那让他们交多少合适?”
“可安西不但是一个叶勒部,征粮加赋本就理亏,如果再把他们逼反,不但会涉及叶勒,乃至会涉及全部安西。”
“林使君已经不再是使君了,安西现在是我岳父说了算。”
“下官估摸着他们应当情愿,只是……只是林使君走前说过,这五百儿郎在白沙城顶多驻守两年。”
“这么说就算各大小首级能把粮交上来,再算上遥远村落的那两万斗余粮,也只够支应你们半年?”
对于叶勒部接下来的生长大计,韩安然早有一揽子打算,不想发扬民主。
“那些奴婢很快就不是奴婢了,我们现在最缺的是粮和人,以是他们中年纪大的要种地,年纪小的要进州学,不成能去挖矿炼铜。”
反倒是越穷越蛮横的越能打,比如吐蕃,几十年前连铁都不会炼,现在甚么都会了,用的兵器和甲胄乃至比大唐边军精美,传闻他们的军人全穿锁子甲。
在龟疏有家人的,我能够借道费给他们把家人接过来开垦。在龟疏没家人的,我能够乞贷给他们买个婆娘,不会耕作我能够派人教。”
韩安然笑了笑,接着道:“徐少府,我们有的是地盘,明天问问那些守捉郎,他们愿不肯意在我叶勒部安家落户。
李成邺一样是这么想的,坐在角落里欲言又止。
如果长安再把边军精锐调归去平乱,叶勒部的情势会比现在更危急。
韩安然不怕欠钱,想想又说道:“曹都满为何有底气兵变,说到底就是因为偶然中发明一处铜矿,实在是个不晓得多少年前烧毁的矿井。
韩安然不假思考地说:“一样如此,不过钱崇厚等人犯的事还没完呢。四十岁以上的不予究查,四十岁以下的先安家落户娶妻生子,等他们都有了后我另有安排。”
余望里不想让那五百兵走,忍不住说:“长史,那些首级只交四分之一的收成太少。”
韩士枚和李成邺并没急着走,假道长一觉也睡醒了。
安弥善苦着脸问:“长史,铜就是钱,就这么发卖合适吗?”
守夜队旅帅陈彪底气很足,心想少谁的粮饷也不成能少守夜人的粮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跟韩士枚一样坐在边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