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军是做甚么的,监军就是协理军务、督察将帅的。
并且你也说过,即便他把天捅塌下来,只要在叶勒这一亩三分地上,你这个叔父会帮他顶着。”
安伏延的肺都快气炸了,恨不得给自个儿俩耳刮子,不,恨不得一脚把他踹下山去。
安伏延暗叹了一口气,昂首道:“韩士枚啊韩士枚,我终究晓得你当年为何敢留在小勃律与吐蕃周旋了。”
金吾卫大将军安伏延和安西四镇节度推官韩士枚马不断蹄赶了一天路,总算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头痛烽。
这时候,山脚下传来辩论声。
“大将军言重了,我只是借虎符用用。”
韩士枚感慨了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大将军,你刚才说我这些天在运筹帷幄,实在不然,实在我跟你一样也是看客。如果非要说与我有关,顶多是给他们筹措这出大戏供应了些便利。”
安伏延沉默了半晌,诘问道:“韩士枚,我刚才如果让亲卫不从呢。”
“卑职不知。”
“肚子饿了要用饭,人要杀我天然要杀归去,总不能任由人家来杀吧。”
“崔瀚人呢?”
安伏延抬起胳膊,对着他额头指指戳戳:“你疯了,自从赶上阿谁疯女人你就疯了,你们百口都是疯子!”
远处的守夜人早有筹办,很快便点上了柴火。
火明显扑灭了,正火光冲天,为何说能不能点起来?
韩士枚一如既往地慢条斯理,但说得很当真,话里言间充满杀意。
安伏延表示他坐下,回身看向韩士枚:“要说法是吧,好,本将军给你一个说法。你不是本将军召来的,你的兵器也不是本将军让缴的,你的亲兵更不是本将军命令绑的。”
韩士枚回身看着他问:“为何?”
“禀大将军,崔参军命卑职来报,头痛烽至白沙城之间的十个烽堡全已拿下!”
“诺!”
安伏延举起手中信:“让人截我的家书,一截便是三封,你究竟想做甚么,你莫非连我都不信。”
二人坐在烽堡前的缓坡上,一边喝着水,一边眺望着远处的军城。
他一贯温文尔雅,连林中丞都盛赞他乃谦谦君子……
韩士枚对付了一句,回身看向西边的朝霞,头也不回地说:“太阳落山了,举安然火。”
“请二位将军看戏,刚才不是说过么。”
韩士枚眺望着军城方向,淡淡地说:“于公,军中有鬼,军心不稳,我身为监军当施轰隆手腕拨乱归正!
那柄从不离手的镔铁横刀不见了,不消问都晓得在山脚下被守夜人给缴了械。
安伏延不由想起五年前他刚来时大开杀戒的景象,低声问:“有人要杀你,以是你要杀人?”
“从陈驿长给我的信中看,犬子不但是有份儿,能够说这出大戏就是他筹措的。”
安伏延正阴沉着脸阅看迟来了好几天的家书,一个游奕人被守在山脚下的守夜人带了过来。
于私,有人关键我父子性命,我韩士枚即便不为自个儿着想,也不能不顾我儿安危。”
转头一看,本该在白沙城坐镇的千牛卫中郎将李成邺肝火冲冲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