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月光,景秀痴痴望着挂衣架上的大红各处金喜袍,不由温馨的笑了。
巧娘连连点头,从白苏手里端了百合红枣莲子汤圆羹给景秀吃几口,又拿起早已筹办好的黄杨木梳子重新梳到尾,一面梳,还一面说着“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的吉利话。
“你要说甚么?”邵谦渐渐解开身上的劲装。
七月初十,宜嫁娶,良辰谷旦,乃是景蝶与季闵结婚之日。这场婚事虽热烈,但场面不大,男方人丁希少,又是远嫁,统统从简,萧姨娘有些不满,但迩来家中开支节流,也只备了嫁奁三十六抬,萧姨娘一起相送,送到船埠口,望着一对新人远去,又是喜又是悲,而坐在船中的景蝶早已泣不成声……
“你真的醉了,要不先歇歇?”景秀小声扣问。
邵谦络绎不断的说完,气也不喘,神采冲动飞扬,听的景秀一愣一愣的,好半会,才忍不住打断道:“谁奉告你,攀亲还能结第二次啊?”
这时,二太太并萧姨娘、安姨娘、顾姨娘等都来凑热烈了,另有那族亲中的叔婶姨母等,景璃、景兰等也跟着一块,她寝房里立即挤满了人,各个笑语宴宴,不约而同说着:“新娘子真是标致,是个有福的……”
“我们渐渐来。”邵谦不急不缓,将缩成一团的景秀拉了出来,目中燃烧似火,凑到她耳边,咬着她耳垂道:“你没听管事妈妈们教诲吗?”
温馨的夜色中,响起了两人缠绵不断的喘气声。
恰是忧心忡忡时,景璃忙站出来道:“去我屋里,昨儿裁缝铺子送了喜服来给我试穿,有些处所需加工窜改,我还没让人送去。白苏,你快去我屋子里去取!”
“喜袍呢?”邵谦目光锋利。
见她艰巨翻身,邵谦目下惭愧,来日方才,他该当禁止的,可身材却节制不住,她初经人事,怕是痛磨难言,想此,他侧身靠畴昔,连着鸳鸯锦被将她一同裹在怀里,埋着面孔降落道:“小丫头,还疼不疼……”
但是紧接着他的一句和顺细语又撞进她耳膜:“但我会等着你。”
“这些日子你不在都城,公事也没打理,要不要紧?”景秀松了手忙问道。
温热带着潮湿的语气,景秀虽看不见,但听得出声音,她呜呜两声,表示他罢休。
躺在大红罗帐里,景秀翻来覆去,眯了会眼,还是睡不着,遂想起家逛逛,可当她刚一撩开纱帐,面前呈现一小我影。
乌黑一片中,景秀只听着他褪衣的声响,身子又往里退道:“我,我没筹办好?”
邵谦闷哼了一声,放开她,皱眉转过脸去,正要作声,外头索超忽而道:“走了走了……良辰美景,我们别扰了邵大人兴趣,明日再来拜见嫂嫂……”索超拦着世人,劝一众弟兄分开。
我们再不洞房,过了子时不吉利……”褪去广大喜袍,里头只着一层轻浮的里衣,模糊可映出小巧有致的身形,引得他下腹胀痛。
“那些结婚的弟兄们说的……”夜色中他的眸光更加亮净,一只大掌悄悄覆了上去,滑进她的里衣里,触手一片柔滑,令他爱不释手,沿着胸前那团起伏,他一下扯开了面前遮挡,是件大红色茉莉斑纹肚兜,直望的他眼眶赤热:“百濯茉莉香,竟绣的是茉莉花……”
“人在那边?”他调子上扬,将屋浑家一一打量,却没发明景秀,话语有些生硬。
她俄然惊骇的叫了声。
邵谦也不顾外人目光,独自将景秀一起抱去傅氏宗祠,拜先人,烧香火,聆听训话,景秀是一起被盖头遮脸,看不清外头人奇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