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汐身子一缩,移着小步朝景沫身后躲。
而欲当小丫环被拖走时,藏在茶杯底下的小卷纸又是如何回事?这个,她是真的一点都看不懂了?
一个略显丰腴的大丫环疾步走来,手上拿着白瓷瓶,看到白苏,唤了一声,再看坐着的景秀,不由惊道:“六蜜斯,从速得,快擦了这药膏,千万别落了疤。”
雁儿瘫软在地,抽泣不止。
景沫神采凝重,接过手细细一看,不由惊奇,走到跪在地上的丫环面前,端然问道:“这是甚么?”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雁儿直摆手,想说话,眼睛瞥了眼景汐,又忙垂下脸来,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只是捂着脸痛哭。
景汐抢过景沫手上的小卷纸,拿着一看:“七仙女。”只三个小字,景汐脸上尽是肝火:“你好大的胆量,竟敢公开传信,你快说,你是传给谁的?另有你如何会晓得母亲生辰,是在围屏上绣七仙女?”
“景汐!”景沫看不下去了,要两婆子拉开景汐,板起面孔道:“你是非要嚷到母亲耳里才对劲啊?”
景汐一声号令,屋子里的仆妇忙上前按住小丫环,就要拉下去时,眼尖的妇人看到破裂的茶杯下压着张小卷纸,忙捡起一看,吓的神采一白,抖索着递给景沫道:“大蜜斯,您快看看。”
话音弗落,身子半蹲一矮,不由唉呦叫出声来,倒是一只茶碗劈面飞了过来。
那边景沫看景汐神情,悄悄咳嗽一声,走到景秀面前,脸上笑的和顺,体贴道:“六mm,你如何也来了?身子好些了吗?”
一群妇人簇拥着霍氏鱼贯踏进,霍氏面有不虞,她在阁房洗漱,有丫环来报堂屋出了事,还烫伤了景秀的脸,她赶过来,看景秀半边脸红肿着,忙道:“伤的严不严峻?”
景秀看着雁儿惨白的脸,再看景汐凶神恶煞的瞪着雁儿,她胸口一阵气闷,捂着左脸上前,强作笑容道:“母亲,我看这丫环年纪还小,一时不谨慎失了手也是有的。我也没伤的严峻,只是吓了一跳。”又瞥了眼景沫,像是光荣般地抬高声音道:“万幸没伤到大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