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草跪得笔挺:“冬草不知。”
冬草道:“蜜斯细心身子,这一碗百合黄精红枣粥有安神的功效,蜜斯用些吧。”
温饱交煎伤病交集的阿草伸直在城南一处破庙里奄奄待毙,阿花守在一边抽泣。常宿庙里的一群小乞丐见到阿花娟秀可儿,竟动了色心上来拉扯阿花!
沈雪抖了抖,想拍飞这个聊斋一样的设法,可一转念沉下心来,上一世的很多书都在写,现在上天已经漏成了筛子,到处可见重生穿越的妖孽。
沈雪眉尖一跳:“你――你瞧见项嬷嬷下药?”话到嘴边,“你如何晓得”变成“你瞧见”,她识得药草可不能随便让别人晓得。
只听得门外“咕咚”一声,好一会儿才见冬果揉着屁股慢吞吞走出去,关上门,也跪到了沈雪脚下。
沈雪凉凉道:“今儿早晨你们一个个地都跪在这儿,不止是要和我说项嬷嬷吧。”
冬草原名阿草,父亲是西南双桂府一家大镖局的总镖头,四年前一个深夜,双桂府严知府亲身到镖局托镖,第二天总镖头带着镖局二十个精干镖师和多少伴计押着五辆镖车北上,一起有惊无险到达京畿三十里处堆栈,当夜数十悍匪突入,一夜殛毙,人死车劫!阿草的母亲得动静赶到堆栈,报官,入殓,扶柩回籍,正变卖资产赔镖善后时,一场大火将镖局烧成废墟,全部镖局除了在总镖头坟前发楞的阿草,无一幸存。阿草连夜流亡。
“三老爷?我爹?”沈雪的声音染了淡淡的惊奇,面庞神情并无多大窜改,眼波微凝,谛视着冬草。但是在她内心却有一种被滚滚天雷炸得外焦里嫩的感受。
沈雪眉尖微挑:“项嬷嬷在药罐里下药,以是你用心摔个跟头砸坏药罐。”
按冬草和冬花的报告,事情是如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