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雪抬眸看了看沈凯川,字斟句酌道:“这方印章以绝顶白玉精雕而成,四寸大小,应是一枚国印,凤凰飞升。似是女子公用,女儿如果没有猜错,这是西戎的玉玺。”
沈雪一怔。
脚下一踩,沈凯川身材腾空而起,手掌在壁顶的夜明珠上悄悄一按,但见石室中心缓缓升起一座水晶石台,台上放着一个形质古朴的青瓷坛,坛的左火线有一枚四寸大小的白玉雕凤印章。
沈雪呆了半晌:“信王府逼婚,在爹的眼里,竟是小事?”沈雪心中一冷,于一个庶女而言,另有比毕生大事更大的事吗?
PS:
新月池边初相遇,戏杀赫衣刺客,天元寺恶战突围,她与慕容迟见过三次面,或许是他当真的话语和态度,或许是阿谁热烈缠绵的长吻,或许是让她感到熟谙的甲士风韵,明知两国为敌,明知他是皇子她是庶女,明知乌龟与兔子两不相干,却因为他一句“阿谁没有一丁点儿能够,交给我措置”,而令她感觉有一扇门悄悄翻开,翻开一条缝,但是北风劈面吹来,吹僵了脸,吹冷了心,沈雪冷静一叹,还是把门关上吧,固然迎着风关门有点儿吃力,想关,老是能够关上了。
沈凯川点点头:“丫头,你既看出这是西戎的玉玺,就不想问问,西戎的玉玺为甚么会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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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眉梢一挑:“不当是?”这话可真是听不明白。
西戎女王和公主沿着隧道逃出了王城,金励放猎犬追踪,三千禁卫军紧追不舍,女王身边的影卫营兵士越来越少,只余男影卫十二人,女影卫十人,刚满四岁的公主玉明从村民手里买下大量辣椒粉,一起抛洒,终究在渡水趟过一条大河以后摆脱了追踪,藏身到位于西戎王城东南的一个繁华都会。
沈一刀启动假山石隙里的开关,山石移开,暴露一个向下的门路,沈雪见怪不怪地跟着沈一刀沿台阶向下走了六十四级,前行八百一十步,沿路空中墙壁俱以三尺青石铺成,每十步立一盏笑面孺子铜灯,灯光暗淡不定,甬路绝顶是一堵光滑的石门。
女王重伤,卧床三个月不起,体力渐衰,遂将传国玉玺传交给公主玉明,写下传位圣旨,奉告玉明,她不时戴在发髻上的紫金凤钗里藏着一份玉氏王朝代代相传的藏宝图。玉明与二十二名影卫带着伤弱的女王来到了与西戎一山一河之隔的南楚北部边关燕岭关,这里在一百年前原属西戎国土,他们在间隔燕岭关八十里一个有湖的山坳暂住,按照藏宝图的提示,一年后玉明找到了大山深处的埋宝之地,那是一个矿脉干枯的银矿,矿洞里堆着五座三丈高的银锭山。女王得知动静后,含笑而终。
沈雪撇了撇端着酒杯站在巨案前的沈凯川,老爹。你威武,你不愧是雷神爷爷,再一次将你闺女雷得外焦里嫩,若不是这沙盘木雕较着是百年以上的旧物,你闺女我定将你当作了穿越君。
沈雪抚摩玉玺的温润:“女儿正等爹爹解惑。”
沈雪拉过紫檀高背椅坐定,瞪眼瞅着沈凯川。
不美意义,断更的这几章,兔子会补齐的!
沈雪抿抿嘴,这个大疑问在沙盘木雕面前已经变成了小疑问。
沈雪大惊,捧好差点滑落的玉玺,瞪大了眼:“爹。你可别吓我,你都说了,这是西戎的传国玉玺!”
“我觉得你会吓得瘫到地上,还好。”沈凯川嘴角扭了扭,“你常常在我的书房里看书。有很多是关于西戎的,你该晓得。二十七年前西戎宫变,当时的王宫禁卫军统领、戎顿时将军金盛建议叛变,武力攻占王宫,大发檄文说西戎女王沉沦家事不睬国政,废女王自主。两年后金盛死,传金盛死于宫妃,那宫妃倒是金盛之子金励的细作,金励弑父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