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当中镶满晶莹透明的水晶石,只壁顶嵌一枚小夜明珠便映照得满室光彩荧荧,目光所及之处明灭着无数灿烂光辉,如夜空亮烁的银河,似天涯灿艳的霓虹。石室右边有一张紫檀巨案,案上放着一个庞大的沙盘。
沈雪抿抿嘴,这个大疑问在沙盘木雕面前已经变成了小疑问。
花圃的水榭边,流泉泠泠,一簇簇菊花争相怒放,雨珠自花瓣上悠悠滚落,略带苦涩的清冷香味在沁凉的氛围中弥散。
沈凯川:“十月初十是你十五岁的生辰,有些事原想在你及笄以后言说,明天却产生了你被挟制的事,打算不如窜改快,爹爹我不得不提早奉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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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雪微微蹙起眉:“西戎王后,即西戎女王的丈夫,为护妻女,死于宫变,西戎女王携公主在影卫营的搏命庇护下,自地下密道逃出王宫,不知所踪。”
如沈凯川如许的人,获得桃花山庄十余年,修建密室,沈雪一点儿也不感觉奇特,但是,头顶的空中已在桃花山庄以外,沈雪略略回想,在桃花山庄的北侧,桃树林中有一片紫竹林,这里仿佛是紫竹林的地下。
脚下一踩,沈凯川身材腾空而起,手掌在壁顶的夜明珠上悄悄一按,但见石室中心缓缓升起一座水晶石台,台上放着一个形质古朴的青瓷坛,坛的左火线有一枚四寸大小的白玉雕凤印章。
沈凯川喝了一口杯中酒:“丫头。坐吧。”
沈凯川凝睇着青瓷坛,眼里浮起薄薄的水光,目光变得雨雾普通缥缈迷蒙,那是一种痛苦、忍耐的柔情。一仰脖,他喝尽了杯中酒,道:“丫头,这是你娘的骨灰,磕个头吧。”
沈雪拉过紫檀高背椅坐定,瞪眼瞅着沈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