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嫣然放在茶盅,叹了口气:“阿雪,我是真不晓得如何开口与你说。”
沈雪叹了口气:“乔曼玉现在如何了?乔家把她接归去了吗?”
“谁呀?”禇嫣然一脸求知欲,“另有谁与你普通瞧华世子不扎眼?”
褚嫣然隐着一丝无法:“我听阿恒说,乔家倒是捎了话要接乔世子妃的,可乔世子妃迷恋信王府世子正妃的位子,既不肯就死,也不肯回乔家。”
如果单乔妙玉是个轻浮的,乔家人未曾有疑其他,可呕心沥血教养出来的嫡长女背上荒.淫的名声,直接把乔家诸女埋进深沟,乔家人不起疑才怪。乔家自此能够面对嫁出去的女儿被休回家,待嫁的女儿无人上门提亲,简少华做活了死局,倒是完整落空了乔家,乔家后辈但是个个英杰啊。
褚嫣然伸过甚来,一双杏眼水光闪亮:“信王府焦头烂额,乔家也好不到那里去。乔四出事在前,乔世子妃出事在后,姐妹俩一个比一个丢人,真不知他们获咎了哪路神仙,走如许霉运。”
只怕是,乔曼玉想死,简少华不准她死,乔曼玉想回乔家,简少华不肯放她,乔曼玉想活,简少华亦不给她好活。没了乔曼玉在信王府作底,简少华的苦情戏如何演得下去。乔曼玉被公演,如许的死局也能让简少华做活,说甚么最毒妇民气实在是弱爆了。
沈雪大笑:“怪我少说了一个字,哈,简家的男人。简家的男人。”
沈雪端起茶盅喝了一口热热的红茶,慢吞吞吐出三个字:“乔妙玉。”
沈雪不觉齿冷。
“没有,王妃待我很好,世子待我更好,只是,”褚嫣然感喟道,“你晓得的,阿恒与华世子兄弟感情深厚,现在华世子被架在火炉上烤,阿恒内心不痛快,不免要多说几句。”
沈雪咽下桃酥,喝了口红茶:“简家是君,我们沈家是臣,臣只能忠于君,臣必须谨守臣的本分。简少华若真有不臣之心,能被我们沈家瞧出来,那也能被别家瞧出来,卧榻之侧岂容别人熟睡,当明天子第一个容不得他们信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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