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一声,又道,“我们探不到案发颠末,也就推断不出叶家惨案是如何回事,也想不通叶宝柱为甚么会咬定姑老爷。我能预算到的,这是天子针对沈家兵权的一次行动,如果灭叶家的凶徒与灭你家的凶徒是同一批人,当年我爹没查出甚么,现在怕是更查不出来,时候早把陈迹抹平了。你的故乡双桂府。与叶家地点的桂西府,是相邻的两个州府,你爹娘。怕是有着你底子不知的身份来源。”
冬草眼中的泪跟着她的一眨眼无声流了下来,再次跪在沈雪脚下:“全凭蜜斯作主!”
想宿世护国公府沈家便是被天子以叛国罪满门抄斩。功高震主,向来如此!如秦始皇那般高官厚禄待良将、从不枉杀一臣民的帝王,也就是唐太宗李世民堪堪可比,宋太祖赵匡胤还杯酒释兵权呢。
冬草哽咽道:“求蜜斯给冬草报仇!”
老侯爷:“有句老话说,整天打雁,反被雁啄了眼,凤朝皇子的生母便是如此,盛宠过甚,一个忽视就被皇后下药夺了性命,现在皇后和凤翔皇子被幽居,不过是咀嚼当年自种的苦果。”
冬草睁大了含泪的眼:“冬草不孝,至今都不知殛毙爹娘的凶手,不能为爹娘报仇,不能为镖局的人申冤,冬草只求蜜斯。有一线但愿也帮一帮冬草!”
沈凯原一阵呆愕,心下明白明天父亲与他提及皇家秘事,必与孔捷一案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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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好久。老侯爷沉声道,“今上四位皇子,大家皆知,凤翔皇子的生母是皇后,凤鸣皇子的生母是德妃,凤歌皇子的生母是淑妃。皇后与淑妃出自长安王谢。严德妃的娘家是西南双桂府豪强世家,皆可算秘闻深厚。当年今上尚是八皇子,曾随先帝剿定西南。德妃最早入八皇子府,她身边有一个婢女,因为善于医药入了八皇子的眼,成为皇宗子简凤朝的生母,智王、信王、勇王久久无子。此女功不成没,而身为三皇子的信王。又有军功傍身,重兵在握,若非无子,也不至于被太后逼得将皇位让给胞弟八皇子。”
沈雪一怔,似有所悟。
沈雪面孔一红,讪嘲笑道:“爹,你从醉仙楼返来了?那儿的酒好喝不好喝?”老爹和叶超生,这就谈完了?
“自姜侍郎把状纸呈到金殿,一道圣旨送传信王府,信王调京卫批示使司的兵马时,有最得今上信赖的内侍总管伴随,现在姐夫被押进刑部大牢,孔家被围得很紧,儿子怕姐姐接受不住委曲,想捎个口信,却也不成,姜侍郎扯着信王的皋比竟摆出一副铁面忘我的模样,叫人瞧着好不恶心。”
老侯爷感喟道:“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对能够站在金銮殿上的人,谁也不成小觑,特别是那种明面上不得宠,却又稳坐垂钓*挡一面的。”
老侯爷咳了咳:“姜侍郎原是严家远亲,父母双亡,借住严家,对严家的庶蜜斯早生倾慕之意,追着她才到的长安,也是那位庶蜜斯央了八皇子,求许阁老收他为弟子。”
沈雪把手放在冬草的肩上:“冬草,你是我爹带到沈家的,你我主仆三年,我不想你因叶宝柱一事生出对沈家的嫌隙。我爹要三爷他们保住叶宝柱的性命,便是惊骇叶宝柱一死,姑老爷杀人灭家就被做实了。你的直觉还是有事理的,姑老爷那人一辈子挂在姑太太身上,繁华繁华都是沈家给的,实实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并且所我所知。他并没有分开太长安。”
老侯爷声音沉沉:“凡是环境嫡出不成能被庶出代替,万事却有例外,德妃乃天生石女,凤鸣皇籽实与凤朝皇子同母,德妃借庶姐余荫才得居于妃位,虽想推凤鸣皇子,何如故意有力,严家顺服今上,拿出无数金银拥举凤朝皇子,现在凤朝皇子羽翼渐丰,介入太子之位,为时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