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纾自打进门便感觉气场有些诡异,听了半天更加如坠九霄云中。
知府大人邓飞肥大的一张胖脸正鼓鼓的吹着气,刚才来不及坐肩舆,一起疾走至苏家累的到现在还没喘匀了。但是乍一见苏家四蜜斯进门,直接忘了出气,腮帮子鼓的更高,眼睛瞪直了,早忘了来的目标。
苏老夫人年青时丧夫,守寡五十年,更单独一人拉扯大儿子苏远思。故按其已故夫君品级,朝廷惯例外封她为四品诰命夫人,较之邓飞的五品知府官衔还要高一级。
上官腾没推测儿子竟然真会如此沉迷于一个女子,直气的七窍生烟,五脏具焚,跟着上前蓦地伸手掐住其喉咙。
苏老夫人见孙女儿如此态度果断,神采沉稳,早还悬着的心终究渐渐放了下来。将孙女冰冷的小手顾恤的握在手心,不屑的看向邓飞等一种衙门中人。
“老夫人,证据是否是真当然还要细心考虑,卑职亦是秉公办事,还望您老谅解。”
转眼瞅到身边的钟义,钟义与苏家来往密切这是谁都晓得的事情,关头时候臭小子不出面为顶头下属得救实在令人恨的牙根痒痒。邓飞一时气不过,暗中挪动椅子今后退了退,直接一脚把钟义给踢了出去。
“纾儿,快到祖母这里来。”
“哼,就凭一条手绢你们就敢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辱我苏家门楣,损我名声,莫非朝廷当真没有明白的人,还是那些法律条则都是用来混合视听诬告无辜良民的?”苏纾嘴角一丝笑意,却又笑的令人胆颤,说话字字落珠,颗颗脆响,皆砸到世人的内心之上。
苏纾被邓瘦子的模样差点逗笑出声来,一个肥头大耳的知府大人竟然如此狼狈不堪,亏他还敢登堂入室到苏府里发兵问罪。不长脑筋的人,该死夹在姚家与上官家两大刺头中间受夹板气。瞧着脑满肠肥的模样,想必搜刮了很多民脂民膏,趁机给他经验也不错。再看看其身边的钟义,但见其一副浑厚诚恳的呆模样,不免又悄悄为之可惜。
“纾儿,今儿个都城周府衙门说有一桩案子牵涉到咱家,以是让你来给他们劈面说个究竟,免得被人说我们家门槛高摆架子,没的落人丁舌。”苏老太太到底是见过世面,颠末大事的白叟家,提及话来绵里藏针,短短数句竟把个邓飞吓得两股战战坐卧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