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更多人受害……”何老二喃喃道出这最后一句话，再无声气。
胡若雪步步不离地紧跟在陶知谦身边，缠着陶知谦给她讲故事。
“江陵有一书童，名曰宁采臣，为人慷慨豪放，廉洁自重。他常常对人说：‘我这小我爱情埋头，不见异思迁。’有一天，宁采臣到县城赶考。沿途中，忽遇风雨，他仓猝跑进一座寺庙里遁藏……”
“畴前啊，有一只兔子，它速率很快，是它们兔族中速率最快的一个。这个兔子感觉没有人会比他快，因而就很高傲，谁也看不起。有一天，它漫步的时候瞥见一只乌龟在路上慢腾腾地爬着，因而就嘲笑乌龟跑得慢，说甚么‘哎呀呀，乌龟啊，你回到家，你老婆都要跟别人跑了’，等等之类，老是话很刺耳。因而乌龟天然就着恼了，要跟兔子比竞走步，发誓要赢过兔子……”
陶知谦接过布帛，粗粗扫了一眼，上面写满庞大玄奥的语句，恰是一篇扶养幽灵的秘法，但秘法不全，只要上半部。扶养幽灵的亲人，最后会被幽灵吸干精魂，永久不得超生，而幽灵，大抵也不会有甚么好成果，成为别人操纵的东西。
陶知谦微微闭目，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安静。
“我信不过官府，我不晓得他们有没有和左相勾搭，但却不想让再多的人跟我一样持续受害，这就算我何老二最后一次做功德吧。”何老二气味几近低至微不成闻，右手颤颤巍巍地从怀中取出一块写满蝇头小字的布帛，递给陶知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