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元善琪率先将本身的礼品呈上。
接着便是元善琪与元善嘉上前祝寿。
六月十二。
“看来你真是要挨打?”老夫人也可贵开起打趣来,“你们才是真的标致斑斓,就和花圃里的花骨朵一样,开得正光辉呢。”
老夫人将酒接过,渐渐走到堂前,向外敬了一杯酒,向内敬了一杯酒。謂之向外敬天,向内敬地。然后回座。
绿儿先是一愣,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随后,老夫人与老太爷对拜,互道一声,“辛苦了,夫人(老爷)。”
“可不是我的心肝儿。”老夫人可不觑她,笑着抹了抹额头的发丝,笑骂道,“你这小蹄子,还不去给蜜斯开门?”
正厅两侧则是各摆了四个八仙桌,上面坐满了来宾。
说着,她便嘻嘻一笑,兀自捂着嘴笑去了。
堂下铺着长长的红地毯,从门口一向延长到正当中的太师椅前。两旁有寿屏间隔,寿彩烘托。
“老夫人明天真是都雅。”绿儿笑着夸奖。
绿儿正待答复,老夫人便从屏风前面出来了。
元天跪下叩首,“千恩万谢吾母生养之恩,吾母为吾不辞辛苦,儿上疆场让母忧。儿二十方结婚,让母忧。儿三十而无一子让母忧。吾母为吾支出很多,儿无觉得报。在此良辰,儿只愿吾母身材康安,寿岁年年。”
“是是是~奴婢可不敢怠慢了您的心肝儿。”绿儿看着老夫人明天欢畅,开起打趣来更是肆无顾忌。
“元氏嫡长女元善琪。”
靛儿也在中间红着脸抿嘴笑。
“老夫人您可不老,起码我可看不出来,您但是真真正正的大美人儿!”绿儿也顺势要躲。
“穿堂。”老夫人道。
元善嘉看着老夫人矗立的精气神,内心非常欢畅。
将军府门庭若市,门口的车辆排到了街头的位置。
“平时?可饶了你祖母我吧。这身行头平时穿戴,实在太累了些。”老太太连连感喟点头,果断回绝。
宗子元天将案桌上五盏寿灯点亮。
“元氏嫡次女元善嘉。”
元府本就是分炊而出,再加上子嗣淡薄,是以坐在旁席的支属当真没有几个,也就几个密切点的。
她又看了看镜子里的脸,手摸着眼角较着的皱纹,叹道:“我又要老一岁了,看来真是老了。”
老夫人点头,紧了紧衣服,坐着软轿领着一行人往大厅去。
李古琴也跟着跪下,叩首。
老夫人抹了抹眼角,将中间托盘里的小福袋交到他的手里。
女客也在侧厅纷繁入坐。
男人们都退席正厅,而女眷则在侧厅退席。
大厅。
被点到名字的靛儿一听,赶紧点点头,全部脸都红到了脖子,“对!绿儿姐姐说得对。”
老夫人扑哧一笑,“你这坏丫头,嘴还是这么甜?看来我得给你相个牙口好的,不然被甜死,到时候反倒怪我了。”
“二蜜斯快出去吧。”绿儿绕过屏风,翻开门。
元天卖力号召男客,李古琴卖力号召女客,两人都在各自岗亭上繁忙着。
男人和女眷是分开坐的。
她们异口同声地说道:“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日月昌明,松和长春,笑口常开,嫡亲永享,年年有本日,岁岁有目前。”
“祖母吉时到了,我们去大厅吧。”元善嘉一边说着,一边将红色缎被面披在寿星老的身上。
“老夫人您的心肝儿来了,奴婢们可要退后了。”绿儿嘻嘻一笑,自我将难堪转移。
翠儿推了推她,笑道:“老夫人这是说要给你相看夫婿呢!”
正厅中心除了一把大的太师椅以外另有长条几以及一张八仙桌。两旁摆列着大座椅,披着红色椅披,置红色椅垫,桌子上摆放着银器、瓷器,上面供奉着寿酒、寿鱼、寿面、寿糕、寿果、寿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