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釉撇了撇嘴。“女人先前说是不会下棋,眼下可比奴婢下的夺目多了。”说罢,又思忖着接下来该如何走下一步。
紫秋这会听了话,赶紧点头应是。“奴婢谢过九女人这就归去知会夫人。”
“紫秋这话当真是徐姨娘让你来讲的?”青竹打眼瞧了她一番,不待她开口接着道。“我家女人能替徐姨娘拿甚么主张,何况是七女人送嫁的事儿一贯都是主母筹划得,不说长辈不长辈,我家女人才多大年事哪能做主的了。”
说罢也没歇脚人便离了去,站在日头底下晒着一会的工夫就出了细汗,见人擦拭着脸上的汗意拜别,青竹这才撇嘴道。“徐姨娘当真是会想,先前不是不求人帮手,女人前脚送了梯己去给七女人添嫁奁这转着就让人来讲难事了。”
“姨娘,桂姨娘和傅姨娘都应下了。”紫秋从内里返来讲着,送去的物什也都部下了,如果常日里走的就近,哪会请人送嫁还得掏荷包另送礼的。
所谓送嫁缺了分量,如果请各房的姨娘送嫁天然是简朴轻易,恰好徐姨娘的意义是想请动别院的主母夫人,青竹都能听明白,顾安宁又如何不晓得。
女人们出嫁,所谓走嫁门除了生母外便是主母另有别的交好姨娘一同送嫁门,这嫁门便是内室门,三日回门三回走,步步哭嫁念词,念生母念主母,端方也极多。
只是厥后在陈家听着那些明嘲暗讽的话天然也清楚了。
“应了便好。”徐姨娘感喟一声,转而瞧紫秋道。“你去南院九女人那儿走一趟,就说七女人送嫁一事缺了分量。”
可转而一想,二夫人与自家姨娘哪儿来的友情,天然是九女人送的无疑了,心下嘀嘀咕咕的到了南院。
“行啊你,一会我返来了你可别惦记取。”青竹佯装愤怒的放下扇子朝院子外去,青园从屋内探出脑袋,哎呀一声跟着出了门。(未完待续)
想到陈家就会想起元氏,元氏就爱做做台面工夫,爱瞧阵仗,徐姨娘就算是清楚这点才来求了顾安宁这个长辈,倒是除了顾安宁也没人能帮衬得上她。
紫秋点头应是又快步出了屋子去南院一趟,想着,自家姨娘果然是心疼女人。常日里万事不求人,到眼下倒是相求起了一个长辈来。
青竹这话说的噎了紫秋,天然这事儿也不是这般好求的。
说来九女人也是个小女人,那日送的物什多,指不定也是二夫人交代的呢?
见门外来了人,宁妈妈赶紧迎了上去。“这不是北紫园的紫秋呢!”
紫秋不是没来过南院。这会来了顾安宁的院子。这会顾安宁和青釉正在屋檐下坐着下棋,七月初的天儿甚是酷热,屋檐下阴凉着。青竹也在旁打着扇子。
四夫人她是不希冀,即便请得动也不必去请,有三夫人一人便充足了,何况大夫人必然也会送七女人出嫁门,多一个主母夫人也是为了做给夫家看的,走一遭又能如何。
可这也是平常之事,不说顾家,很多大户人家姨娘没出头的,不也是如此。
她既然收了九女人送来的东西,这会干脆就求到底了,总归是将闺女风风景光的出嫁后的事儿再说也不迟,不管九女人这般做究竟是有何心机,在她这也的确是得不着甚么好处。
内里人不晓得,这院子的还能不晓得呢,二夫人冷脸好些日子了,女人嘴上不说她们这些服侍的还能瞧不出?
“宁妈妈好,我家姨娘交代让我来找九女人呢!”说罢,宁妈妈听着。朝正在用心致志下棋的顾安宁道。“女人,北紫园的紫秋来了。”
提及来,她当年出嫁时,别说走了前院偏门,这柳姨娘连送嫁都没送,毕竟是作为妾室抬出门走的还是后门,无声无息的就分开顾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