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一回南院就去了顾安宁的院子,青竹一人在屋内守着,前前后后的忙着照看与熬药。
顾家的女人嫁的越好,也是对顾家的一种支撑。
青竹非常认同的点了点头。“府里人私底下也这般说着,可也没人瞧见到底是怎的一回事,也就是说道个一两句罢了,等大夫人身子好了,可有的深思。”
待人走时,顾安宁倒是半句话没开口,人走后,青竹这才焦急道。“女人,夫人方才是要将青园青釉都给打发了出去呢!”
说着话也没了之前的冲劲,带着婆口苦心的意味道。“到底也是柳姨娘生养的,北园养了十二年,无端让二嫂要去了南院,这搁谁内心都不好受,二嫂你觉着呢?”
青竹当下听的内心担忧不已,正想着如何说话时,顾安宁又醒了过来,抬了抬手,扭头见着二夫人来了,赶紧撑着身子就要起来。
青竹虽不明白为何要探听好像女人,却还是点了点头应是。
一听二夫人用端方来压着,四夫人顿时没了话,半响过后才道。“我这也是说给二嫂听听罢了,人家终归是亲生亲养的,即便进了二嫂的院子到底也是大房的人,这今后啊,保不齐养了个白眼狼也说不定。”
当初恰是因顾家老祖爷是庶出出身,现在在顾家这一代的庶出十二年事时,进主院都如嫡出相差无几出嫁,顾家子嗣颇多,这般做也不是没事理。
说白眼狼这话也不是没启事,大年三十连北园都没去,打发人送物什都没送过,生养了十几年,一进南院就忘了底子。
“甚么庶出不庶出的,你可别忘了,这顾家的老祖爷当年也是庶出,老夫人跟前你可别多说了二房庶出一事,现在我在这也是提示你一声。”三夫人这话说的有些严厉,面色也松散了一些,四夫人听的一梗,说了几句话后就回了西院。
二夫人站的有些远,想来也是怕过了病气在身,顾安宁在内心苦笑一声,抽动着惨白无赤色的嘴唇道。“安宁一贯都风俗了,过的两日就能好,可惜本日大年月朔也没给夫人拜年,也去不得各个主院给各位主子拜年。”
“安宁身子如何了?”二夫人带着妙林出去,妙林手中还提着食盒,见此赶快放下食盒去床边瞧了瞧。
青竹见着是二夫人来了,站起家见礼道。“回夫人的话,女人年幼时便身子骨不好,现在一受寒就如此昏睡,请了大夫来瞧也只是说受寒开了方剂,方才奴婢熬了汤药喂了女人喝,现下还未醒呢!”
“你喋喋不休的念叨着,我就是睡着了也得被你念叨醒来。”顾安宁头痛不已,忍着不适表示青竹说下去。
听自家女人这般说,青竹讶然道。“本来女人早就醒了呀!”
这大年月朔没出门拜年,怎的也得让人送了东西畴昔,若不然今后提及此事来,指不定要如何埋汰自家女人。
妙林反应过来,扶住了她,道。“女人还病着呢,该好生歇着才是。”
妙林听了话,赶紧道。“不如,等她们都返来全都打发了,别的挑些聪明懂事的过来,昨日奴婢过来送夜羹,见着院子里就女人一人,冷僻的短长。”
做主的是自家女人,如果这将人打发了出去,这院子的丫环妈妈们岂不是要对女人生怨。
四夫人这话也是两面针,明面上说了顾安宁,内里还不是指了二夫人大年三十都不让人去北园走一趟。
四夫人见着两位嫂子提及了府里的事,手里绣着腊梅的云锦手帕甩了甩,轻咳一声道。“安宁那丫头的婚事还没定罢,我先前听大嫂说,这事儿就让柳姨娘做主那丫头的婚事。”
三夫人端庄得体,也没多开口,见二夫人开口归去,微微点头。“二嫂且归去罢,如有事我会让人去南院知会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