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昨日梦魇,府里都在说是撞了邪气了,现在还躺在床上说有鬼这些话。”说罢又想了起来,道。“这事儿李妈妈也跟奴婢说着呢,说是大夫人面色乌青看吓的不轻,还说甚,不要来找她,本日是大年月朔,奴婢传闻各院的女人们主子都没敢去北院拜年。”
二夫人一回南院就去了顾安宁的院子,青竹一人在屋内守着,前前后后的忙着照看与熬药。
顾家的女人嫁的越好,也是对顾家的一种支撑。
四夫人见着两位嫂子提及了府里的事,手里绣着腊梅的云锦手帕甩了甩,轻咳一声道。“安宁那丫头的婚事还没定罢,我先前听大嫂说,这事儿就让柳姨娘做主那丫头的婚事。”
二夫人站的有些远,想来也是怕过了病气在身,顾安宁在内心苦笑一声,抽动着惨白无赤色的嘴唇道。“安宁一贯都风俗了,过的两日就能好,可惜本日大年月朔也没给夫人拜年,也去不得各个主院给各位主子拜年。”
一听二夫人用端方来压着,四夫人顿时没了话,半响过后才道。“我这也是说给二嫂听听罢了,人家终归是亲生亲养的,即便进了二嫂的院子到底也是大房的人,这今后啊,保不齐养了个白眼狼也说不定。”
青竹见着是二夫人来了,站起家见礼道。“回夫人的话,女人年幼时便身子骨不好,现在一受寒就如此昏睡,请了大夫来瞧也只是说受寒开了方剂,方才奴婢熬了汤药喂了女人喝,现下还未醒呢!”
听完话,二夫人便直接回了去。
见她一走,四夫有些不欢畅的冷哼一声。
三夫人端庄得体,也没多开口,见二夫人开口归去,微微点头。“二嫂且归去罢,如有事我会让人去南院知会一声。”
说白眼狼这话也不是没启事,大年三十连北园都没去,打发人送物什都没送过,生养了十几年,一进南院就忘了底子。
青竹当下听的内心担忧不已,正想着如何说话时,顾安宁又醒了过来,抬了抬手,扭头见着二夫人来了,赶紧撑着身子就要起来。
“先不慌此事,你私底下去探听探听一个喝采像的女人,牢记不能过于决计。”
“人现在现下都半睡半醒,昨日就身子骨不铛铛,终归是身子首要。”二夫人说完这话便朝三夫人看了一眼,道。“三弟妹,如果无事我便先归去了。”
妙林反应过来,扶住了她,道。“女人还病着呢,该好生歇着才是。”
待人走时,顾安宁倒是半句话没开口,人走后,青竹这才焦急道。“女人,夫人方才是要将青园青釉都给打发了出去呢!”
听了这话,二夫人点了点头。“这丫头也是,将人贸冒然的都允了归去,院子内里留一小我那里够。”
说着话也没了之前的冲劲,带着婆口苦心的意味道。“到底也是柳姨娘生养的,北园养了十二年,无端让二嫂要去了南院,这搁谁内心都不好受,二嫂你觉着呢?”
“无妨,身子要紧,你且好生歇着,等涵养好了再去也不迟。”二夫人面上没多少别样神情,随后又交代了妙林一声先挑几个丫环过来服侍着。
到底不像是在北园了,当初她一人照看自家女人也还不足地,到了南院后,院子里的丫环多了,样样都安排了人手,分毫不差,现在她是忙不过来。
当初恰是因顾家老祖爷是庶出出身,现在在顾家这一代的庶出十二年事时,进主院都如嫡出相差无几出嫁,顾家子嗣颇多,这般做也不是没事理。
这大年月朔没出门拜年,怎的也得让人送了东西畴昔,若不然今后提及此事来,指不定要如何埋汰自家女人。
顾安宁有些入迷的瞧着别处,青竹见她入迷,不觉道。“女人歇着罢,一会妙林让人过来了,奴婢便让人送了礼往各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