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做,也是将本年的夏季衣裳都做完了,披风往年都是往别院送一个畴昔,这回两个倒是补上了些,大夫人不开口问道下去是为何,想来也是不究查此事。
顾安宁跟着出来,见着五女人即便冷也是抬着头半点没动,何如她受不住寒,刚出内里脖子肩膀都缩耸了起来。
“多谢五姐和二嫂。”
“八妹这话说的,细心母亲听了要罚你,挨着年关喜气浓,多嘴话儿把稳说。”五女人说着又看了顾安宁一眼,一起身,身边的丫环就拿了披风为她披上。“九妹如果得空,就上我那屋去坐坐,正巧上回父亲从南外带返来几样物什,留着也是留着,你不嫌就挑了去。”
又瞧着她那一袖子拉不下来,不觉撇了眉头。“怎的好久不见母亲,本日来母亲跟前,倒是穿成了这般?”
这会还在大上午,离响中午候还长,大夫人先是去了账房,八女人瞧着顾安宁,不由得撇了撇嘴。“瞧你病怏怏的,还觉得你这辈子都走不出北园呢!”
陈姨娘内心最为欣喜的莫过如此。
一想到宿世受的那些磨难,顾安宁皱了皱眉头,随后伸展开来,道。“顾安宁但凭母亲安排,服膺母亲所言,会好生涵养。”
大夫人听了这话,不免笑了笑,朝顾安宁道。“今儿叫你来,也是为了这说亲的事儿,二十那日便有人上门,你这几日好生涵养,总不能摆个病秧子脸给人瞧。”
“安宁见过母亲、陈姨娘。”说罢,施礼,又看向了五女人与七女人,与二嫂荣氏。“见过二嫂,五姐姐、七姐姐。”
本日,九女人是特地还是如何倒是不得而知。
五女人虽是庶出,也是大夫人手把手的亲身教诲了两年,坐在一旁不管是坐着还是动着都透着大师闺秀的模样,沉稳的很。
“腊月也过了,眼看也是年关将近,瞧你这身衣裳也是落眼。”说罢,朝红菱道。“红菱,你去库房交代一声,给九女人做四色袄子,四色内里,另着,绣鞋,六样花的,外边的披风也点两个俏色儿的做。”
“那就走罢!”五女人带着丫环率先出了去,刚踏出内里便受着外边吹来的北风,冷的人脖颈恨不得缩下去。
“九女人本年也是十二了,该到了说亲的年纪呢!”陈姨娘讪讪开口,五女人来岁就及笄,两年前就进了主院,吃穿用度样样都和嫡出普通无二,这订婚的人家也是启州的一家大户,嫁畴昔也是嫡出正室,夫人待她不薄。
带在顾安宁手腕上的银镯子也有二三两重,大夫人脱手倒是豪阔,听的这话,抿着嘴。“母亲所言顾安宁不懂。”
礼行的标准,双手订交放前,双腿微微曲折,倒是后背挺的直,大夫人也是两年多没瞧着她了,不由朝她招了招手,身边的丫环红菱紧着递畴昔一个锦盒,顾安宁一到身前,便拿出盒子里的银镯子套在了她手腕上。
一辈子走不出北园,那不是咒人死吗,青竹在旁听的这话有些呼气,顾安宁微微一笑。“多谢八姐体贴,安宁无碍,身子骨好很多,现在也能上主院来逛逛。”
“夫人说的是九女人的衣裳呢,这都腊月了,瞧着衣裳都短了一截,连手腕子都盖不着。”红菱是个会奉迎的,点着话儿就说了出来。
红菱应了一声便紧着出了内里去库房那边交代。
她犹记得上一世她的婚事是如何来的,也是因没进主房,订婚的事儿也作罢了,姨娘本身为她谋的婚事,可她何曾想到,她不是正室,更不是嫡出的妾室,倒是庶出的妾室。
这话说的倒不错,大夫人听了,方才对顾安宁不开口说话的不悦也散了去,道。“时候不早了,该干甚么就干甚么去罢,安宁留下和你两位姐姐一块用饭,今后总偿还得处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