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宁倒是没出声,当是青园一句奉迎的话罢了,随后道。“明日便让妙林给你们俩拿了吊坠来,现在也是一等丫环了,有个意味在,出了南院让人瞧着也好。”
青釉抿嘴微微一笑。“这还不是女人瞧上了奴婢,不然奴婢哪有这般好福分。”
“多谢女人赐名。”青釉端方端方的行了礼,青园倒是浑厚,见着青园施礼便跟着。
“那是天然,大夫人也是女人的母亲,这有句话说的好,身边随久了人,长的模样也是更加相像。”青釉说着这话,也看了自家女人,像不像的,不过是一心半点罢了。
这少爷指的便是二房的少爷,提及来,她理应要叫一声四堂哥,在四房当中的嫡出,二房顾有城排行老四。
“母亲担忧过甚了,孩儿在虎帐里妥的很。”顾有城说着拿了桌上云花糕往嘴里塞,边吃着边道。“还是自家的糕点好吃。”
顾有城现在参军,在虎帐内养出了性子,这公子哥的性子早没了,不拘末节又豪放,送个见面礼倒是忘了这点。“母亲说的对,不如过两日大表哥从都城返来路过这时,我从他那弄些宝贝来送你。”
“奴婢也可算是进了屋了,先前一向在院子内洒扫的,这还没进过屋呢!”南院有南院的端方,洒扫丫环常日里做些跑腿活儿,没得着话也不能进屋。
到了大下中午分,顾安宁小憩醒来时,青釉从外边出去,瞧着她醒了,便去那了外袄子给她披上。“女人,少爷返来了。”
二夫人瞧着如此,内心也是微微一紧,赶紧道。“本年返来,开了年初几但是又得紧着去虎帐?”
“可不是,来岁怕是要过年时才返来了,听大表哥说,来年得去边关了,现在边关动乱不安,来年会不会有战事还难说。”顾有城说这话倒是有一股子热血澎拜,可二夫人听的担忧不已。
“女人笑起来真都雅。”青园睁着大大眼一瞬不瞬的盯着顾安宁,不觉抿着嘴,道。“倒是瞧起来像极了大夫人似的。”
听了这番话,青园乐不成支,青釉面不改色的脸算是有了笑意。
顾安宁笑了笑,朝青竹微微点头,青竹会心便上前去一人手里塞了必然银子,道。“我们女人要的是知心人,晓得你们是南院的,女人现在也是南院的人,经心极力的服侍着,自是少不了身边的。”
顾安宁眼下住的院子是南院内里的小院,离主院不过是个抄手走廊的路,院子内除了跟前的三个,另有掌事妈妈,管底下几个做粗活的。
母子俩说了一会话,顾安宁来时,屋内氛围甚是温馨,顾有城见着门外进了个小女人,看了半响也没认出是谁。
“我还不晓得你大表哥的性子,他是将军,敌手底下的将士严肃着。”二夫人虽心疼自家儿子,到底也是见着他现在身子骨强健着内心欢畅,
说罢,又将碧玉小簪给顾安宁簪上,瞧了瞧铜镜里的人儿,不觉道。“女人当真是出落的好,等得过几年,不晓得要迷了很多儿郎呢!”
“夫人若喜好,转头我便绣块,不知夫人喜好甚么花腔的。”
顾安宁现在才年过十二,提及模样倒是稍稍长开了些,不过大家都说她像姨娘,还是头一回听人说她想大夫人。
“青竹说的是,奴婢们都是服侍的,甚么时候的主子都是主子,不贰心。”青釉面色不改,比起她来,青园倒是活泼些。
母子俩说话,顾安宁听着也是听着却没开口插话,一向坐到顾有城回院子去,这才让青釉拿出绣好的手帕。“夫人瞧瞧这绣花,两块手帕,一块绣的春日桃,一块是腊月冬梅。”
穿戴好后,才听青釉接着道。“少爷这回是参虎帐返来,前两年便跟着江大少爷去参军,想必在虎帐内吃了很多苦头,这回返来,夫人可心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