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柳姨娘行动一顿，美眸中的讶然一闪而过。
陈姨娘如何不得知，安予先前身子落了就虚，即便在祠堂跪了一宿也不该如此，定多是些风寒罢了。
昨日夜里，顾安宁早早的就睡了，因这两日在书院的功课，再有江绫时不时来找她一番，心下的事儿多，一夜无梦睡的也不错。
守夜的是北香园服侍的新月，见自家女人咳血不止，赶紧唤醒了外间的妈妈。
“李大夫，她如何样了啊？”陈姨娘看李大夫评脉，时而皱眉时而迷惑，内心不安极了，忍不住开口焦问一番。
“甚么！”陈姨娘听了这话半响回不过神来，赶紧朝指了指新月道。“去，去叫其他的大夫来，快去！”
独一想让她死的，除了顾高氏还能有谁。
“五…五姐?”
夜里的动静也轰动了北园和北紫园的人。
院子的人跑腿也快，很快便惊来了陈姨娘，陈姨娘被人唤醒，连衣裳都没穿好，踏着绣花鞋吃紧忙忙的过了来。
小一会就被人拉着出了屋子，院子内响彻着陈姨娘痛骂声和痛哭声，一起上被人强行送回了北香园关在了主屋内。
顾高氏听了这话，挑眉看着发疯普通指责她的陈姨娘，轻声道。“徐妈妈，将陈姨娘送回北香园好好安息，想她这般下去对五女人的病也没甚么好处。”
“安予，安予你如何？”陈姨娘上前一把推搡开了新月，红着眼眶特长帕擦拭去顾安予的嘴角，下一刻又是吐出好大一块淤血，染红了手帕不说，连陈姨娘手都感染上了。
青釉正替顾安宁梳着发鬓，本日是阳春宴，从发鬓到簪子，另有衣裳的款式和色儿都不能草率。
至于顾安予这边，倒是让李大夫掉着了一口气。
“方才就听底下的丫环说着五女人的事儿，昨日夜里北院的动静可大了。”
新月仓猝不失的点头应是拔腿便往外跑，等大夫来时，大夫人也后脚进了门，除了大夫外，八女人也过了来。
“罢了，歇着罢，明日的事儿多着。”
回天乏术了？顾安宁秀眉一拢，这般说来，大夫人是不想让顾安予出了顾家的门了。
半响过后，才开口问道。“甚么动静那般大。”
见陈姨娘如此慌乱焦急，大夫人坐在一旁半句话没开口，面色也没见有何焦急，八女人走近一步，瞧了瞧陈姨娘怀里的顾安予，面色时而涨红时而惨白，看的人揪心不已。
“安予，我的乖女儿，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说罢，扭头面色狰狞的瞧着新月吼怒道。“还愣着干甚么，去看看大夫到了没有。”
三月初二的半夜里，五女人顾安予身子已经不可了，咳出了很多血，手帕染红了一块又一块。
顾安宁是有些心慌，就怕今后此事被揭开，想前想后，倒也没留下甚么倒霉。
新月瞪大着双眼，扶着自家女人，手帕一染血吓的她身子一抖，响中午，女人就咳的短长了，去也没见咳出过血来。
“安予做的事儿再肮脏，她也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在夫人跟前经心极力待了两年，不说是小我，就是个牲口也会生出几分怜，我从未想到，夫人的心肠堪比毒蝎。”
她的本意也并非如此，却也没想到大夫人当真是有些暴虐。
刚返来的青绿听了这话，赶紧回道。“是主院的五女人，病重了，传闻后半夜那会咳出了血，瞧着快不可了，陈姨娘和夫人都过了去，倒是因陈姨娘大吵大闹的原因被送了归去，这才轰动了别院。”
听着这话，顾安宁抬眼瞧了瞧铜镜的人，一瞥一笑都透着荏弱。
－
也许是因想着顾安予一事，夜里的梦境见到了死去多年的好像，身穿她最喜好的红色，嘴里的血大口大口的吐了一地，扭头便朝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