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叔所言甚是,是我忽视了,哎,真是看不透先生作为!想想也是希奇,师父这些年竟然未现涓滴老态!”童衮想起关于陈望公的各种,摇点头也不知该说些甚么。
“好了,你这丫头,何时变得这么吝啬了!我是想说,明日之行,舒儿恐怕不便随行,便让她随燕倾城一起安设在这易州吧,不然多有不便!”苏岳霖接过红袖递过来的暖炉。天已经不知不觉的变得冷起来,晚间已需以火取暖。
“对了,爷……阿谁……燕倾城仿佛找你有话要说!”
“嗯?她找我何事?她不是夙来都不待见我吗?”苏岳霖眉头一挑,心中不明。
“不奉告你!”燕倾城俄然调皮的眨眨眼睛。而苏岳霖此时倒是睁大眼睛,眸中尽是不成思议,因为他实在是没想到,一贯冰冷非常,生人莫近,另有这等敬爱的一面。
“已经醒了,我给她熬了些解毒的茶汤,喝下去便已经没了大碍!”红袖幽怨地望着苏岳霖,那意义不言而喻。她到处顾虑着苏岳霖,而苏岳霖倒是到处牵挂着别人,她也是女人,岂能不吃味儿。
“要你多管!你这小家伙儿,一天就到处瞎跑,本日还几乎丢了肩膀上那颗夜壶!如何我就不能到处逛逛了?”甘渔回过甚来,眉头一挑,翻了个白眼儿,倒是非常敬爱,但是这类敬爱模样呈现在一个干瘪老头儿身上,总感觉让人别扭。甘渔老头儿也是个嘴上不包涵的人,开口便是小家伙称呼,骂童衮脑袋是夜壶。
燕倾城看着面前的男人,总感觉苏岳霖似是和之前有了极大的分歧,却又说不上分歧在那边。见他不肯进门,也不强求,“那好吧,既然殿下如此珍惜羽毛,我便成全殿下就是,不知殿下可否陪我在院中逛逛?”
这时燕倾城方才开口,“如果下雪就好了!”
“渔叔,小子有一事不明。”童衮喝了酒,伤势之痛减缓了大半。总算有了些许精力,赶紧开口想问。不过他话还没说完,便被甘渔打断。
“殿下?”苏岳进身后俄然传出惊呼声,然后边见密密麻麻的身影从林中窜出。幸亏此处并无高木密林讳饰,月光直射而下,看不清楚,但是用来辩白敌友倒是绝对充足的。不然他身后这些悍勇的玄甲铁骑必定觉得是仇敌而脱手,但是当他们看到,立在江边的苏岳霖心中的惊奇更是不小。
那人顿时呼吸一滞那群死掉的黑衣人,绝非等闲之辈,几近个个都是妙手,竟然被苏岳霖如此轻描淡写的给杀了个洁净。那这殿下的气力就实在是不容小觑了。
苏岳霖无法地摇点头,“就你多嘴,不过她既然找我,那我便去看看,看看这女人到底是何用心!”苏岳霖长身而起,将暖炉塞进红袖怀里,顿时将那一道惊人的弧度给挤的颤了颤。红袖翻了个白眼儿,眼中风情万种,惹得苏岳霖哈哈大笑,不怀美意地高低打量了一番红袖,越看越是感觉本日红袖格外都雅,总感受与平常有些分歧。
甘渔老头儿回过甚来,恰都雅见他脸上的笑,顿时一脸嫌弃,“不会笑,那就别笑,跟他娘的苦樵老匹夫一个德行。装甚么大头蒜!真丢脸!”
待将这院子走了足足三遍时,苏岳霖停下脚步,看了一眼衣衫薄弱的燕倾城,便将怀中的暖炉递给了她。燕倾城也不推让,心安理得的接过。本来燕倾城出来的仓猝,连外套都未曾披上。苏岳霖叹一口气,又从身上取下披风给她披上。
苏岳霖眉头一皱,“那你为何想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