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姚沁一提酒葫芦,抬头灌一口,看都不看他一眼,点点头,“嗯!是的!不是你叫他来的么?现在找我何事?”
苏嵬先是在门口恭恭敬敬的敲了拍门,然火线才出来,并且这一进门,那在儿子面前的放肆气势更少几分!
章姚沁闻言头一抬,眼中肝火顿生,死死的盯着苏嵬,却不言语!
因而苏岳霖心中有怨,本身揣摩着,必定是这师父这故乡伙不肯教他真本领,便随便找些借口敷衍他,更是各式刁难,意在使他知难而退!他但是堂堂北苍世子,在这北苍地界儿,他言东,何人敢言西。哪怕那在外高高在上的苏嵬也是像祖宗一样惯着他!他就是要那天上的太阳,苏嵬是摘不到,可他拼着老命,也得捋下一两道光热来!
苏嵬面色一滞,这句话更锥心了,他难堪一笑,“咳咳!宝贝儿子,爹爹又如何舍得打你,方才也只是和你开开打趣,你可别对你娘亲瞎扯!你如果也走了,爹爹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
“嗯?”苏嵬一听炸了毛,这小子出言便是不逊,更是直接诽谤他,完整瞎扯一通,顿时火冒三丈,破口便骂,抬手就要揍人!
因而才三天时候,苏岳霖就挺着两条小肿腿儿跑到苏嵬那边去告状去了,他小小年纪但是机警的很,不然也不会从小奸刁拆台,干好事儿之前都先找好背黑锅的!以是他用心硬捱了三天,并且不吃不喝,专门等腿肿,然后才去哭爹叫娘!
苏嵬固然书读的少,倒也不算莽撞之人,可唯独受不得儿子的激他!一听这话,气血就往头上涌,方才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眼睛一瞪,“妈的!竟有这事儿,这酸秀才!看我去扒……不去找他实际实际!”
苏岳霖正襟端坐,面色严厉非常,双眼死死地盯着棋局!面色还是惨白如纸,但那本来死寂的目光,倒是垂垂有了别样的色采,如同有火焰扑灭!
苏嵬硬着头皮,“既然先生承诺教他了,先生便应当用心才是……咳咳…”
言语未尽,章姚沁冲冠一怒,从坐上轰但是起,开口便喝,“滚!你个老匹夫,我章或人的操行岂是你说的那般造作不堪,章某的棋道霸道融会通汇,广博高深,你个舞刀弄枪,杀人放火的混蛋又晓得了几分?还敢来数落我的不是!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