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转头寂然道。
“此人何人?”陈孤鸿见而有感,不由问道。
扁舟火线立着一男人。
老翁讶然,哪有这么自傲的人。但见陈孤鸿端倪间神采飞扬,气度自生。却也信了,叹服道:“公子真才士也。”
“这老头本来是爱好桃花庵歌的萧洒,而不是爱好海棠的才华。真是怪人。不过既然是爱好公子的文章,就算了。”圆圆心下有点不忿,但想想还是谅解了他了。
“一看公子便晓得公子是读书人,而读书人固然书中有黄金屋,有颜如玉。求的是繁华功名,却也失了很多出色。行路万里,看人间百态,赏人间美景,岂不是畅快???县试将近,诸生忙于求取功名,而公子却独行走江边,岂不是明白人?”
圆圆尽力点点头,非常欢畅。行走半晌,碰到一处渡口,渡口很小,圆柱木板,四周浮着几艘闲置的渔船,渡口上一老翁坐在小板凳上,头戴斗笠,身披灰衣,手持鱼竿,脚边放着竹篮,正在专注垂钓。
“尚好!”老翁看了一眼陈孤鸿,见陈孤鸿固然穿着素雅,但身畔却有美婢伴随,心想是哪家公子。便问道:“公子来踏青?”
陈孤鸿虽有耳闻,但倒是第一次见到。固然第一次见到,却也知江左多剑侠而名不虚传。
“圆圆。”陈孤鸿呵叱道。老翁笑笑,却不在乎,笑道:“此人豪气,可比公子。”
“没错,与公子一样,也不是凡俗之人。”老翁笑了笑,说道。
“竟是陈公子?”老翁寂然起敬,起家拱手作揖,然后道:“失敬,失敬。”
“不敢当。”陈孤鸿赶紧作揖行礼。
“公子不必自谦,等闲人,可不敢获咎吴家的。”老翁笑道,更加佩服道。
“就在这里歇息吧。”陈孤鸿笑了笑,转头对圆圆道。
看着陈孤鸿脸不红,气不喘,神采如常,而足下生尘,仿佛还不足力。圆圆内心边非常佩服,心中想着,“公子实在不像是读书作诗的读书人,而像是行山川的贩夫走狗。”
“此乃江左剑侠,水中平也。”
“公子,公子,婢子有些累了。”行走江边,瞭望风景。圆圆提着装满了干粮杂物的包裹,白净的额上沁出了晶莹的汗珠,小嘴微微张着,吐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