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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与白衣相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胸膛上的阿谁足迹。黎子渊微微躬身,胸膛的火辣疼痛在心头燃烧,这位豪门墨客嘴角抽搐,额头汗珠密布。
天空是万里好天,不见任何乌云,此时却有紫雷从天而降,之前散去的长河之水在空中迟缓固结,最后熔聚成一个庞大手掌。手掌四周有九道粗如合抱之木的紫雷缭绕其上,遮天蔽日对着宁之远弹压而下。
这统统都在无声却有力的奉告他,宁之远将死。他不想去想,他不想去看。只是因果相连,他如何能节制住本身不去想,不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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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递出,长河从九天砸下,倒灌泰安城。余下一千五百剑和长河相撞,一触即溃,崩塌为漫天水珠被长河裹挟,霸道撞在那道横亘在泰安城前的水幕之上。
煌煌天威弹压而下,宁之远怡然不惧,岿然不动。直到手掌已到头顶,天雷已经加身之时手中长剑才竖直上撩。
长剑三千柄,煌煌碾压而来,宁之远一身白袍顷刻间臌胀如球。三千长剑层层叠叠激射而来,凌厉剑气和浩然真意交叉,于三丈以外和宁之远一身浑厚真气比武。
宁之远感觉天下变得有些恍惚,视野当中多了一片血红。他的眼角终究开端淌血。像口鼻那样,滚烫的血液大滴大滴滑落。
两人分开,各安闲空中擦出一道深达两尺,长达十余丈的陈迹。
直到半响以后,一身麻袍的浅显老头儿低声开口,“陈安然但是去拦那三千铁骑去了?”
白发剑客放声而笑,洒落满地鲜血,左肩顺势上前,内蕴泰山伟力。悄悄一靠,势要黎子渊骨断筋折。
面前三千长剑没有剑道高人那羚羊挂角,深不成测普通的高深剑意,却带着一股澎湃浩然正气。
披头披发的青年。
前人有七窍流血而死之说。宁之远现在口鼻淌血,眼中已能瞥见血迹,只差双耳。如果双耳淌血,恐怕就是宁之远生命真正走到绝顶的那一刻了。
双眼猩红的干枯男人。
宁之远伸手捂嘴,鲜血从五指之间排泄,声音含混不清,一脸安静道,“那便请丞相看着。”
只要一幕幕画面不受节制的在他脑海中闪现。
三千长剑碎去一半,宁之远狠恶咳嗽,鼻腔当中,鲜血好像两条小蛇悄悄钻出。白发披垂的狼狈青年长剑悄悄压下,借力扶摇而上,身下河水尾随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