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墨客走到护城河边,看着水幕另一面的白发剑客,他悄悄的笑了。笑容淡淡的,浅浅的,像是三月的轻风,又像是山间的月光。
男人蓦地一愣,面露深思,半晌以后又面露浅笑,翻开手中折扇,安闲开口,“城外另有八座诛仙弩。”
水幕两侧,白衣对白衣,苦笑还含笑。
云气氤氲,黎子渊白袍飘零,儒雅墨客再踏出一步,泰安城外护城河水沸腾喧哗,然后冲天而起,在泰安城外挂起一道庞大水幕。
空旷广大的青石街道上,有一人独行。白衣,白鞋,白袜,儒雅俊朗。
宁之远朝前踏出一步,面前水幕如有石子投入此中,出现阵阵波纹,水幕前面,黎子渊身边白云如被大风吹拂,淡去一层。
......
此中一人方眉正眼,身上透着一股被光阴和情面油滑浸礼出来的慎重,和长年身居高位的严肃味道。
一身白袍的黎子渊神采安静,行至街道中心,他俄然顿住了脚步。他昂首扫视了一下两旁板屋,发明窗户紧闭,不见任何人影。仿佛是有甚么他预感当中的事情没有产生,他悄悄摇了点头,继而又转头望向了中间那座百尺危楼。
方眉正眼的男人望了一眼劈面,那一排板屋中模糊可见寒星明灭,那是暗中埋伏的强弓硬弩。他悄悄吸了口气,“只是,那位紫袍恶犬被宁之远一剑重伤。明天,他就只要一小我。”
那位白衣墨客就要走到面前这条街道,隐于两旁板屋的死士拉开硬弓,扣弦欲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