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你就跑到杨家找我嫡母,把我如何交代你照看季家的事来个竹筒倒豆子?”杨静渊见他弯着腰头点得像鸡啄米,恨不得将他吊树上再饱揍一顿。
“哎哎哎!肉麻死了!我又不是牛七。”杨静渊猝不防备,被他抱了个实在。他用力掰开桑十四的胳膊,嫌弃地将他推开,“我正想揍你呢。我走的时候如何叮咛你的?季家怎会出了这么多事?”
桑十四风俗地伸手揽住了他的肩,对劲洋洋地说道:“话说那天我阿爹自州衙回府……”
他也没有看到眼泪刹时蓄满了季英英的眼睛,扑扑往下落。
她说错了甚么吗?莫非要她大大咧咧抹下脸皮对他说,我感觉你人好,感觉你待我故意,感觉你姣美多金,我很打动,对你有点动心?季英英憋屈得不可。
杨静渊松了手,撇嘴道:“我又没说错。她心虚跑了,我为甚么要去哄她?”
桑十四郎一身降红宽袍,满脸阳光朝他走来。
“说重点。”
杨静渊闷声闷气地说道:“我说她是为了杨家有钱才承诺婚事。”
她刚强地不开口,两人无声地在树林里对峙着。
桑十四缓过气来,跳脚痛骂:“兄弟我为了你两肋插刀,你就是如许酬谢我的?”
远处传来的声音让杨静渊转头看去。
贰内心憋了一肚子火气。嫡母说,不忍心看他错过心仪的女子,是为了他好。他气嫡母擅拿主张,用千两黄金在季家危难时诱得季家承诺了婚事。又不能冲着嫡母撒气。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嫡母替他作主,天经地义。
“以是呀,你得请我喝一杯谢媒酒才对!”桑十四郎冲他挤眉弄眼。
桑十四长叹一声:“算我甚么都没说。转头季二娘恨口气也把婚事退了。你别哭。”
杨静渊还要嘴硬。桑十四又揽住了他的肩:“听听,前头爆竿都炸响了。新娘子到啦!走吧,三郎。我们喝季大郎的喜酒去。喝完酒,哥哥给你出个主张。保管季二娘欢欢乐喜,反面你活力了。”
“三郎!杨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