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地一道光闪过,剑气激得堂上的烛光飘零起来。赵二老爷张大了嘴,捂着脖子,一只手伸向了赵老太爷。他嘴里收回咯咯的声响,仿佛想叫一声父亲,又仿佛想持续叫骂。一股血箭从脖颈处喷出,赵二老爷卟咚栽倒在案几上。
“罢休!我是白王殿下亲许的织造局大使!蚩狂将军,你不能如许对赵家!”赵修缘挣扎得满脸通红,大声叫唤着。
蚩狂招过一名偏将私语了几句,挥了挥手:“带他们畴昔!”
“爹!”
赵家二老爷大怒道:“难不成让赵家后辈弃了家传的锦业去读书科考吗?二郎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玉缘不由大惊:“娘子,他们要掳人去南诏啊。您如何能吃得了这类苦头?”
蚩狂低下头,用剑背拍了拍他的脸:“赵家大郎?传闻织锦技艺与赵二郎不相高低。本军将舍不得杀你。来人,绑走!”
“那是南诏人的官!我们是大唐子民!赵二郎,你只是继任家主,还不是家主哩,你凭甚么替赵家做决定?!我毫不离乡背井,迁去南边荒蛮之地。我死也要死在这里!”赵家二老爷大声叫道。
“不出娘子所料。娘子放心。”玉缘看了眼四周,声如蚊蚋,“奴婢会找机遇带你逃脱。”
后院月锦堂间的院子里,赵家统统四十以下的仆妇堆积在一起。乌泱泱的有二百多人。女人们不敢猖獗地大哭,颤抖地挤在一起,传出压抑的嘤嘤哭声。
中间一名偏将朝着他的后腿弯就是一脚。赵大郎扑倒地地上。没等他爬起来,镶着马刺的牛皮靴子踩在了他背上。
堂上世人俄然惊醒,一时候哭声叫唤声响成一片。
蚩狂玩弄着厅堂中安排用的精彩花瓶,啧啧点头:“白王殿下做好人,这好人就由本军将来做了。眼瞅着三道堰最有钱的人家不抢,去抢那些穷汉,如何对得起本军将部下的将士?”
合座皆惊。
“将军息怒!”赵修缘蓦地惊醒,上前作揖道,“将军,我包管赵家的好匠工悉数南迁,请将军给两天时候清算……”
出去两个兵士将赵大郎绑起来架了出去。
蚩狂已转过了身。
厅堂上终究变得温馨。蚩狂对劲地命令道:“抄家!手脚都轻点!别把东西弄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