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无人机拍摄的画面,从高空俯看下去,是一个庞大的工厂。
面前的灯光逐步分离、分散,愈发地恍惚起来。
“接管统治,或者被毁灭,你们只能二选其一。”
“恳请丞相大人,同意部属的计划。”
两个铁塔般的身影,朝陈兴单膝跪下。
看着熟谙的脸庞,陈兴再次红了眼圈,死死地盯着对方,脸上写满了猜疑,写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
恍忽间,内里传来轻巧的拍门声。
“是以……”
都快到分天下的时候了。
因为环境告急,两边都没有磨蹭,三言两句间就把事情说透了。
以对方为人处世的气势,此时深夜拜访,必然有良策在腹,不然不会等闲打搅。
这是牲口啊!
陈兴瞳孔微微一缩,俄然有了不好的预感,问道:“都是哪些人?”
“滋啦!”
说到这里,白不白藐小的眸子里绽放光芒,音量不自发地拔高,“将复仇的匕首,狠狠地扎进仇敌的心脏!”
兵变事件后,皇城禁卫军当场闭幕,但这些人都是万里挑一的精锐,拆散后送到各地囚禁。而陈兴的企图,也是服刑后让本地军队接收,制止人才华侈。
“雷光团火咀,要求参战!”
“咚咚咚。”
陈兴眉头一挑,面露欣喜,“快,让他出去!”
陈兴没有答复对方,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承认。有了前禁卫军的插手,护国新军战力直线上升,对于攻陷巴姆城,终究有一战之力。
我不去,谁去?
陈兴不自发地握紧了拳头,一股庞大的热诚感涌上心头。他俄然感觉本身就是个自擅自利的小人。
“我去。”答复的人声音安静,感受不到涓滴的波澜。
“丞相大人,眼下之局,确切困顿,如同铁锁蛟龙,笼囚猛虎。”
“大人言重了。”白不白赶紧安慰道。
“深夜惊扰丞相歇息,部属深感惶恐。”
“我们另有一些志愿者……”
在想到处理计划之前,他绝对不能歇息。
“是你?”陈兴眼睛微眯,核阅着对方。
“谁去?”陈兴又问道。
胜利之前,最深的深渊。
“当我们热中于自相残杀的时候,它们已经节制了全部中部产业区。”
顷刻间,全天下一片哗然。
好好活着不可吗?
就在陈兴即将说出“撤兵”二字时,一个记者慌镇静张地挤出去。
放在他面前的,仿佛是一道无解的困难。进一步,就要面对全天下的压力,退一步,就要面对气愤的公众。现在的他就像被卡在管道中间,不上不下,进退不得。
皇宫前的国王广场上,陈兴站在演讲台上,无数摄像机对着他,闪光灯接连不竭。
为甚么还要这么傻?
话音落地,白不白躬身九十度,长鞠不起。
“但这只是大要上的……”
“雷光团庞力,要求参战!”
“丞相大人,您对火线的将士有甚么要话说吗?”
跟着一声轻响,门开了,一其中年军官走了出去。
“此策乃万全之策,既可杀敌安民,又可满身而退。”
但他不敢啊,恐怕一旦睡过甚,醒来天下就变天了。
深夜,冰蓝城。
“以战养战!”白不白掷地有声,信心满满。
“部属觉得,蛟龙不与群蛇斗,猛虎不与群狼搏,即便胜出,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成果。”
他神采冷峻,仿佛深夜遭打搅,有些不快,但那边很快就答复了,“是护国新军的最高统帅,白不白将军。”
陈兴已经在这里困坐了二十多个小时,双眼充满血丝,咖啡一杯接一杯。固然脑袋已经麻痹,却不得不持续思虑。
桌上的台灯愈发地暗淡,仿佛暗中覆盖了统统,认识止不住地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