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彦见此忙看了眼青禾,青禾去抓了两把钱给婆子,送走婆子后,颜彦翻开了这箱子,除了几卷画轴,另有几本册本,别的另有几卷卷起来的竹简,不消问也晓得是古玩。
“祖母,您先别冲动,夫君说话只是略有进步,会说三个字的话,再多的就是背诗了。”颜彦上前扶了一把老太太。
“祖母,母亲,你们也就别拿我们打趣了,我陪夫君去练习拳脚了,一会来给祖母母亲侍餐。”颜彦可不想留下来看这对婆媳作秀,说道。
“好好好,难怪这些年你母亲没少夸你,公然是个不错的。”陆老太太听了颜彦的话更加欢乐,一时忘了忌讳又说错了话,忘了此一时彼一时。
朱氏虽拥戴了几句,但她对颜彧也寄予了厚望,总感觉同是颜家出来的,颜彧不但有祖母另有父母教诲,就算比不过颜彦聪明,但才学和见地上总该强过颜彦吧?
“孩子,你果然好了?”陆老太太一冲动,差点没扑倒陆呦身上。
“不纳妾。”陆呦再次反复了这三个字。
陆呦留意到朱氏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堪,故而听了朱氏的话,他也笑了笑,拉着颜彦的手夸了一句,“彦儿好。”
这倒是有些令颜彦不测。
陆呦小的时候虽孤介,但不闹人,安温馨静的,不说也不笑,和秋芙好上以后,性子随和了些,固然仍不会开口说话,但脸上的笑容多了些,可和秋芙闹掰后,有一段时候他变得相称狂躁,谁也近不了他身。
“大郎,你想说甚么?”朱氏换了一副慈母的口气。
颜彦听了翻开一看,有一对天青色带裂纹的梅瓶,一尺来高,有一把桃木的斧子和一柄桃木剑,有一对一尺多长的雕镂着山川画的葫芦,另有一对趴着的玉雕神兽,一尊三尺来长的大铜镜,一幅老寿星的画,等等,都是些搬场用来镇宅的物件,看得出,老太太用心了。
“算了,他说不纳就不纳吧,等今后他想纳了再说。这些日子也幸亏大郎媳妇经心极力地照顾他,两口儿正在兴头上,你给他硬塞小我出来也分歧适。”陆老太太说道。
颜彦还没开口问,只见青苗上前说道:“这是老太太屋子里的春晓姐姐领着几个婆子送过来的。”
“不纳妾。”陆呦再次夸大了一遍。
是以,她现在是真巴不得颜彧早点进门,好把颜彦比下去,省的别人一天到晚在她面前念叨颜彦的好。
“好好,好,去吧。”陆老太太笑眯眯地看了看颜彦又看了看陆呦。
颜彦正命人把这些东西登记造册时,两个眼熟的婆子又抬进了一箱东西,说是老爷身边的夏收命送出去的,都是外书房的东西。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陆呦把颜彦从老太太身边拉到了本身身边。
此次颜彦嫁过来,陆老太太实在也是捏了把汗的,她担忧陆呦的狂躁会吓到颜彦,也担忧颜彦还是近不了陆呦的身,可现在颜彦不但安抚住了陆呦,且还把他教诲得会说话了,是以,陆老太太是至心感激颜彦的。
“那就听母亲的,只是如许一来,少不得要让大郎媳妇辛苦些了。”朱氏一听老太太开口反对了,也只得作罢。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陆呦思虑了一下,感觉还是这句诗能很好地表达他的情意。
毕竟之前有秋芙的先例在那摆着。
虽说陆家的确有纳妾的端方,可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牛不吃水还能强按它的头不成?
“可不,这都是彦儿的功绩。”老太太的脸上也伸展成了一朵花。
朱氏倒是没忘,脸上闪过一丝难堪,不过很快又换上了一副笑容,“是啊,幸亏彦儿最后还是进了我们陆家做了我的儿媳,合该我们大郎的运气好,白捡了这么一个好媳妇。大郎,记着了,今后必然要好好和彦儿过日子。昨儿早晨你父亲还夸了你媳妇好久,说她聪明大气,心机工致,目光长远,绝对是一名不成多得的贤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