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某领命,还请顾兄多多照顾。”高迁身材放得很低,甚是恭敬。
先去天道虎帐地见了五百新兵,又见过二叔公、明叔等人,交代一些造船、锻造、修建事件后,刘安回家找到正在临摹书法的父亲刘平。
自从天道社在红枫寨建立,全寨高低都主动参与出产劳动,热忱很高。
“高副坛主,你新入天道社,对我们还不体味,就先跟着顾坛主,听他安排。等熟谙一些,我再做调剂。”
刘安道:“湘阴实在也没有太多要做的事,跟归义一样,首要就是分钱分地,招募保护队员,保持治安、把守堆栈。”
“总坛有一医官,医术还算高超,你如果信得过我,我带他去总坛看看?”刘安道。
“这是为何?”高迁、顾长生不解。
刘安站在街上,神情忧愁。
既然儿子都这么说了,刘平也就不再操心。
交代完,刘安拱手道:“行了,我先走一步,湘阴分坛,就交给两位了。”
刘安笑道:“年青人嘛,总有开窍的一天。”
刘安笑道:“小叶子如果想姐姐,过几天我让她返来看你。”
站一旁磨墨的李叶儿倒是怯怯地叫了一声哥哥,刘安上前摸摸她的小脑袋,咧嘴笑道:“几天不见,小叶子又长高了。”
这便是他不肯进城、不肯占有湘阴城的启事。
见儿子没有半点好转,还是一副聪慧样,没有半点昔日闹腾拆台的模样,不由点头感喟。
想到这里,刘平点头道:“行。我在湘阴有几个朋友,如果人手不敷,我把他们也叫来。”
刘安道:“父亲不必担忧,如果一县财产都把握在少数几个豪绅手里,我们的确办不了免费的书院,但现在分歧了,扶养一个书院,不成题目。”
高迁略一踌躇,而后顿时拱手道:“那就多谢首级了。”
“但愿吧。”高迁苦笑。
“那恰好,如果乡民们晓得是免费上学、管吃管住,估计想来的学童很多,能多找些教书先生倒费事了。”刘安笑道。
刘平是个敏感的人,自从发明乡民看他的目光有些非常以后,他就很少出门了。
又聊了一会儿家事,见刘平心系书院之事,有些急不成耐,刘安也有事要回归义镇,便不再多聊。
天道社、天道军需求物质,不成能平空变造,若湘阴城贸易次序普通,便多了筹措物质的渠道。
“明白。”高迁道。
“如有好动静,我派人告诉你。”
虽是一家人了,但她对刘安多少还是有些惊骇。
刘安不管高迁内心如何想、到底要干甚么,既然他要留下,便看看再说。
“十里八乡,识字的没几个,不知这书院教书先生,父亲能不能做?”刘平脾气很怪,刘放内心没底。
“免费,还管吃住,恐怕不是悠长之计。”刘平有些担忧,这么办书院,估计很快就会办不下去。
“不要去骚扰县衙,如果县官不走,就让他们留在湘阴。即便人都跑了,你们也不要住进县衙。”
顾长生抱拳拱手,算是回应。
因而感喟道:“我不管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到了归义镇千万不要胡来,你给老子老诚恳实做人。你我父子二人是否另有脸面见祖宗,就看这一回了。”
“晓得了,小叶子在家可要听话,我让欢欢给你带好吃的返来。”
二人拱手相送。
比不被需求更让人难受的,是被人嫌弃。
刘安回身走了一步,俄然想起一事,回身问道:“高副坛主,你儿子如何样了?是送回潭州,还是留在湘阴?”
他作为刘安、刘欢的父亲,之前又是寨主,旁人固然嘴上不会说甚么,但内心多少有些观点。
刘安不肯多说,便道:“一时说不清楚,你们今后自会体味。”
刘安带着痴傻的高敢快步分开湘阴城,乘船顺江而下,当晚便返回红枫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