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
“如果算上各县捕役,能有多少人?”李若谷再问。
刘安神采安静,内心倒是非常冲动,终究来了!
潭州,知州衙门议事厅。
“再探再报。”
周阳见此暗笑,如此莽夫废料,夏涣竟然丢了性命,也是个废料!
周阳面上掩不住的忧色,转头向摆布命令:“都不准脱手,看本将演出!”
既然在军前放言活捉小贼,就毫不将其当场杀死!
“小贼,狗胆包天,竟然敢来到本将面前,本日定要将你活捉活捉!”
“小贼,束手就擒,免你刻苦。”周阳催马缓行,眼里只要刘安,仿佛未曾瞥见天道军步地窜改。
“不必担忧。”陈知远道,“我兵分两路,便是制止贼寇故伎重施。贼寇人数不过千余,多是乱民,他若真敢分兵在山林埋伏,倒费事了。”
十丈间隔,转眼即到,周阳将手中长枪往下一压,直刺刘安大腿。
此声入耳,周阳心头一跳,刹时热血沸腾,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慢行五里无事,即将穿过山林之时,忽闻前队急报:“将军,火线发明贼寇,挡住雄师来路!”
湘阴城南,富强山林,刘安率军伏兵此中。
山林之南十里,陈知远满身披挂,稳坐中军。
“好。”
“那便就近从宁乡、浏阳、衡山、湘潭、湘乡、安化、益阳调兵,将贼寇堵截在湘阴以北,待邵州、衡州、永州兵马赶到,再水陆并进,一举将贼寇剿除。”赵通判道。
当日,数道调兵文书从潭州收回,直奔各县而去。
“传令前军速速开赴,前、中、后军各离三里,直驱湘阴城!”
“据我所知,高迁虽被俘投降,但并非至心,皆因他那痴傻儿子被贼人拘为人质。现在他所带巡检司官兵驻留湘阴城,正可为我等所用。”李若谷脸上阴霾一扫而空。
早已等候的孙正等人,刀枪齐上,敏捷将摔得头昏脑涨的周阳缉捕。
粗衣少年音量不高,声音在山林间却非常清楚。
而后,周阳一马抢先,策马向前,提枪直奔前队。
不久以后,全军两千人结束休整,持续朝湘阴行军。
刘安道:“除了官道外,东面另有一条巷子,要淌水过水沟。如果你带两千兵马,大张旗鼓征讨草寇水贼,你是走荒无火食的巷子,还是走宽广平坦的官道?”
刘安不答,只在路中站定,将手中长枪一舞,摆好迎战架式。
“大人放心,必将贼首活捉,拿来潭州问罪!”陈都监起家接令。
“好!”
数天前,整武备战的刘安收到潭州“雨花楼”密信,得知潭州已调兵马,即将挞伐湘阴,当即按既定摆设,亲身率军前来迎敌。
刘安一声令下,传令兵速去各部传令。
“陈都监,你久经战阵,此次就由你亲身跑一趟吧。”
十今后,潭州兵马都监陈知远挂帅,携潭州守备军、各县、各兵寨弓手、捕役,总计两千五百人,水陆并进,兵发湘阴。
惶恐间,他蓦地将长枪往回一收,想要夺回长枪节制权。
“红枫寨,刘安!”
“呔!何方小贼,敢阻本将来路,报上名来!”周阳一声大吼,鸟雀惊飞。
“不可,太慢了!”李若谷道。
但他的手还没触及刀柄,全部身子便腾空而起,被刘安单手一举,扔上马背。
缰绳一勒,一声长嘶,战马便掌控在刘安手里。
“约莫两三百人。”
周阳背生盗汗,当即弃枪,欲拔刀将刘安击于马下。
冲到军前,勒马一看,只见十几丈外一粗衣少年,提枪而立。
“传令,全军随本将冲杀,剿除贼寇,拿下首功!”
其身后约有两三百人,穿着各别,有军甲有麻衣,手中兵器或刀或枪,乃至另有铁叉、钉耙。
陈都监想了想,道:“各县捕役普通能有二三十人,潭州十一县,调三百人不成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