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派人去请驻长沙县潭州统制马衡,请他派兵戍守潭州城。
黄诚泪流满面,老泪纵横,起家拱手,朝刘安深深见礼,而后又默不出声地坐归去。
“白米不可,没有那么多库存,稻谷倒是没题目。”邹直回道。
从世人脸上神采看得出来,他们了解了他的意义,思惟趋于同一,刘安这才接道:“农忙时节,不能误了农时,不能造反造的让贫苦百姓没有饭吃。”
“经此一战,短期内潭州没法再集结兵力攻打我们。以是,我们能够将全部天道军、保护队分红小队,别离派往各村各镇,帮乡民把秧插上。你们同意吗?”
有一刹时,乃至感觉之前带兵来打他们,的确是助纣为虐、罪大恶极!
“为甚么要光复中原、规复国土?”刘安自答道,“只因金兵一来,满朝文武、权贵富人有车有马,一日百里躲到江南,而贫苦百姓只能任由金人殛毙踩踏!”
他们正感到惊奇时,刘安弥补道:“不过,若下次疆场再见,便没有故交同僚之说,我等也不会再部下包涵!”
陈知远、高迁、张维等人听完,也感觉刘安他们如此造反不但精确,并且有理,挑不出半点弊端。
潭州,知州衙门。
梁秋、顾长生、邹直等人之前从未感觉造反如此高贵、如此公理,从现在起,一盏指路明灯,挂在了他们脑海深处。
“不过是为了让贫苦百姓不受剥削、不受打单,在这个乱世有一口饭吃,像个正凡人一样,不消蒲伏在地上,也能活下去!”
在他们树模感化下,被俘两千余官兵吃饱了饭,更无其他设法,很快被打散编入天道军、保护队中。
“岳元帅、赢官人他们对峙北伐,就是为了收伏中原,挽救那些孤苦无依的贫苦百姓,让他们免于被金人铁蹄培植!”
陈知远、周阳等人本想跟着刘安先去归义镇总坛看看,见他半途分开,便也只能作罢,各自随便选一队跟上,下乡帮手。
“别的,下乡期间,全军全队,任何人不准吃百姓家一口粮,这条军法严禁冒犯!如若违背,军法措置!”
刘安随即对世人说:“只要不是来搞粉碎,谁想留下帮乡民插秧,我们都欢迎。”
又上书朝廷,言湘阴有贼寇反叛,整县腐败,请朝廷派兵平乱。
一场热火朝天、声震荆湖、名扬天下的下乡支农活动由此展开,从这一天起,下乡支农成为天道军传统,也成为天道社、天道军安身大江南北之底子。
“现在他们死在杭州,你造反只为他们复仇就够了?他们心心念念、日夜牵挂的贫苦百姓呢?你不管?如果不管,还算复仇吗?”
因为事发俄然,当天城内就呈现传言,说湘阴乱民数万,三天以内就要攻打潭州城。
“邹书记,一个月的口粮,能不能一次性发放?”
“那他们为甚么对峙北伐?是为了名利吗?岳元帅早已位极人臣,名满天下。”
“但他们为甚么死?因为他们对峙北伐,被主和的投降派视为死仇,欲杀之而后快!”
“既然都同意,此事就这么定了。期限一个月,将全县早稻全数莳植结束。”
随后天道军、保护队大部由陆路北撤归义镇,因为多是湘阴本县人,沿途便以队为单位,由本地队员带队,分赴各村镇。
短短两天时候,等回到归义镇,六千人的步队只剩两千余人。
这世上真正懂他的人,恐怕只要刘安了。
“那就将白米折算成稻谷发放,到了乡间自行措置。”
梁秋当即起家,前提反射般高喊:“光复中原,规复国土!”
听到这些动静,刘安感受很欣喜,昨晚冒险透露身份的尽力没有白搭。
其他诸将虽未开口,看面上神情也多有兴趣。
除了留下三百人看管总坛、各地粮仓和红枫寨等关头地点,其他步队当天便全数散去,分离于周边村镇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