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沂中乃圣上近臣,深得宠任,夜游临安城,都是由他亲身伴随。有他同在,圣上该当不会有狐疑。
“给钱?我要给甚么钱?”
“裁不了,我不跟你说!”田师中看向杨沂中,“少保,你说说,相爷这么干行不可?这不是逼着那些大头兵造反吗?真出了事,我可担不了这个任务。”
如果让雄师晓得枢密使、殿前司都批示使来裁军,他们还不得把都统制司踏平!
话说得很明白,赵文无法,拜谢退走。
“老子把你调来鄂州,就是让你共同裁军,你真把十几万人当作你的军队?”张俊拍了桌子,砰砰直响,“鄂州雄师裁撤十万,这是临行前就定下来的,没有筹议的余地!”
回绝以后,顿时又道:“倒是少保,保卫京畿,担当保卫行在重担,手里不能没人。不若这十万人全都划归少保帐下,也好为圣上分忧。”
“好,这四万人有下落了。少保只要给钱,随时便能够带走。”田师中大喜。
说话间,张俊将信看完,顺手递给一旁的杨沂中。
“金人无信义,我们不得不防啊!”杨沂中寂然道,“淮北淮东一马平地,一旦金人毁约南下,还是要有人拦住他们的。”
“金人多次打到长江边上,江南颇不平稳。若把这支善战之师移驻江南,定可保江南安稳二十年。”
“拆,当然要拆。相爷,不若你我二人一人一半,如何?”
半晌以后,一绿衣小吏手捧手札走进阁房,拱手拜道:“下官湖南安抚司参议赵文,拜见张相爷、杨少保、田都统。”
不好!
杨沂中感觉奇特,张俊也不由一愣。
“裁,当然得裁,圣上亲身交代的事,我们当然要办好。”
稍一停顿,杨沂中接着说道:“鄂州这十二万雄师,桀骜难驯,自从岳飞分开鄂州,这支雄师就没人能完整掌控。即便是副帅王贵接任都统制,也不过苦撑不到一年,便称病辞任。”
“到底何事?”张俊心中有事,不想与他多言。
“停发八个月?的确胡来!”
等杨沂中看完,张俊转头问道:“少保如何看?需求动用驻军吗?”
杨沂中微微点头,表示附和。
“相爷,这不是吼不吼的题目,你们这么搞,我底子没法履行!不可你把我撤了!”田师中是张俊嫡派大将,他夫人还是张俊战死的儿子的媳妇。
军不与政通,处所官员的信,怎好乱接乱看。
“不当,我一人可不敢全吞!”杨沂中摆手,“不管相爷要不要,给我三四万人就行,再多我也吃不消啊。”